不為此人的容貌,而是為那種氣質。
就像一柄絕世的利劍,此刻,正靜靜地沉在鞘中。
怎麼形容,像沸水裡的鐵塊,既堅毅,又溫煦。
楚王指著她,跟那人介紹:
「我三哥的昭媛。」
又責難白妗,「喂,本王叫你嫂嫂,是抬舉你。你竟敢避而不見?」
白妗扯起嘴角,笑了笑。
「見過王爺。」
後面的人不知怎麼稱呼,索性:
「見過二位大人。」
「王爺、二位大人恕罪。並非有意躲避,實則,是因太子殿下不喜妾與男子接觸。」
抹黑姜與倦,她向來是不遺餘力的。
白妗再次鄭重地福身,表示歉意。
劉毅一臉複雜。表妹是太子侍妾的這件事,還是楊恣被調往東宮的時候,主動告訴他的。
當時劉毅差點跟他翻臉,竟然不早說!
他都打算托他做媒了!
心上佳人,原來早是他人婦。還是貴婦,可望不可及那種。
一顆少男心,就這麼破碎了。
卻強撐著面子:「小人位卑,娘娘無需如此。」
玄衣青年也道:「多禮了。」
接著便問:「嫂嫂是從校場回來麼。可是騎射之賽結束了?」
楚王忽然冷嗤一聲:「什麼嫂嫂?不過是我三哥的妾。」
青年愣了下,看看白妗。
「…小嫂嫂?」
白妗被逗樂了。
姜與倦走過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她對著青年笑靨如花。
一個男子滿臉恭敬,目光卻隱含愛慕。
楚王被自動忽略。
白妗剛想說話,有人走到她身邊。
「昭媛,」突然被他牽住,攥緊在掌心,他低聲道,「孤四處尋你。」
尋她?白妗回頭,一臉困惑:「殿下,妾又不會迷路…」
馬上改口,「嗯,妾差點迷路了。」
能不能別一生氣就用力!手要斷了!
玄衣青年看看他們,朗聲笑道:
「殿下竟真納了美眷在側,還以為是楚王誆我。才子佳人,實令潛艷羨。」
姜與倦向他頜首,眼底卻有隱約笑意:
「提前入京,為何不差人來信?伯父身體可還好?」
「別拿老頭子做幌子,殿下是擔心即墨城的戰況吧!」青年搖搖頭,回。
姜與倦低笑,「阿潛知我。」
就勢說了一會兒戰況,白妗聽得頭暈,踮起腳,跟姜與倦說悄悄話:
「殿下,妾乏了,先回去了。」
「嗯。」
他停下來,別過臉,握了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