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抿緊了唇,去暖房找來藥品,還有繃帶,為他包紮。
剛給他換好嶄新的上衣,姜與倦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他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托住她的手,湊上前,唇觸碰她的手腕。
細細密密的親吻,近乎虔誠的痴迷。
白妗毛骨悚然,立刻抽了出來。
他抬眼,看著她笑。
白妗不由得蹙眉:「安分點!」
她起身要走,再一次被拽倒。
這一次,卻被他十分迅疾地壓在了身下。
「……」
一夜之間居然吃了兩次虧。
太丟臉了!
呼吸與他咫尺相聞,淡淡藥香環繞。
受了這麼重的傷,之前還忽悠他喝酒,難得有了一點愧疚之心,白妗不敢掙扎,怕一動他傷又裂開。
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結果就是被他身軀壓著,動彈不得。
行吧,又不是不能睡。
看著他酒醉後還有些懵懂的眼睛。
「殿下,睡吧。」她摸了摸他的臉,呢喃地說,像對待不懂事的幼童。
……
半夜,白妗是被親醒的。
見她醒來,姜與倦便去親吻她的眉眼,密密麻麻的,一寸都不放過。
難道還沒醒酒啊。
「發什麼瘋?」
白妗不高興。
忽然僵住。她被點穴了。
帳子被他一拉,放下。頓時,光影晦暗。
衣帶他一勾就散開,山巒呼之欲出,擋也擋不住。
像鹹魚一樣躺著,白妗只能幹瞪眼。
她厲色威脅:
「姜與倦,你敢碰我試試。」
姜與倦撩人一笑,俯下身,親了親她。
白妗有點愣。
他目光十分清醒,瀲灩又清澈,不像醉著。
於是她嘴裡嚷:
「趁人之危,算什么正人君子!」
然後他再親親她。
「你敢碰我,我揍你!」
他再親,如此反覆。
白妗覺得嘴唇要被親禿嚕皮了。
深吸一口氣。
…怎麼這麼這麼能纏人。
「妗妗…」他吮著她的嘴角,好似渡過來酒氣。那綿綿的柔軟的氣息,令人骨頭都要酥麻。
白妗麻木。
催眠自己…好吧…反正也到了這一步。
殿下他好歹…好歹秀色可餐。
閉上眼,感受自己被緊緊地擁著,像一條蛇,終於迎來褪皮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