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她已經很寬容了!
知道雪行容是她珍重之人,特意叮囑不能傷到。要將玉空見帶走,他也放虎歸山了!
可是她,她說什麼,竟要與他從此撇清干係,過往一切統統都不作數。
那她來救他做什麼?她那些溫柔又是為什麼?
恨怒和酸楚擠壓著胸膛,他扭曲的神色還來不及收去,一個身影忽然鑽進了馬車,把他撲倒在了座上,尋到他的唇,親吻他,惡狠狠地咬著,勾住他的舌尖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
白妗不甘心。
太不甘心了!
他閉著眼不回應,忍得掌心全是掐痕。
「太子殿下我們兩清了。」
她在他嘴上亂啃一氣,冷笑一聲,起身便走。
「…」他霍然睜眼,使勁地咬著牙根,才沒有卑微地喊出「不要走」三個字。
走!走又如何!他堂堂太子要什麼國色天香沒有,幹嘛要這個又狠又沒有心的女人?
白妗一掌打開湊上來的幽均衛,牽過馬就大步離開,一邊擦眼淚,一邊恨恨地想,不是他不要她,是她不要他了!
她走了幾步,那股不甘又涌了上來。
失去了那麼多…怎麼能什麼也沒得到?!
*
馬車緩緩駛動。
斬離打馬上前,低聲稟報:
「娘娘…騎馬跟上了。」
姜與倦拿下擋住臉的書卷,猛地直起身,雙眸乍亮。他輕咳一聲:
「讓那些幽均衛…撤掉吧。」
本來的命令是趁她路上休整,不擇手段,用上各種方法帶她回來。
哪怕不愛他,他也要她永遠地困在自己身邊。
可是她追上來了…
妗妗…果然還是捨不得他的。
他心裡甜蜜,又吩咐斬離,讓趕車的人放慢速度。
路上停靠幾個驛站,白妗都目不斜視,吃自己的,住自己的。
這日,天氣晴好,斬離向守城的官兵遞上了信物。
馬車暢通無阻。
後面跟著一匹馬,馬上坐著個戴面紗的少女,也要進城。
守城的衛兵要攔,一把劍伸了過來。
這守衛抬目一看,哪能不認得,是太子身邊那個冷麵煞神。
哪敢再攔,立刻放了人進去。
白妗看了斬離一眼,冷哼一聲。
姜與倦掀開車簾,還沒出聲詢問,一個暗衛便駕馬上了前來。
「何事?」
這幽均衛冷汗直冒,老大怎麼把這苦差事交給他啊?
「娘娘…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