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推拒, 卻被緊緊困在精壯的身軀與牆壁之間。上前是剛硬的甲冑, 向後是堅實的牆壁。像無力掙扎的獵物, 或者也是她潛意識中的本意,一寸一寸退讓,最終被他侵吞。
不知何時身體的領地失守。
上襦寬鬆,帶著薄繭的手掌從腰滑到後背,隔著薄薄的布料與她相貼, 她弓起了腰, 躲避他更為露骨的觸碰,卻不吭聲。
他微惱,手下用力。黑色布條被淚液打濕, 緊緊地勾勒出眼睛的凹陷, 輪廓深深。
她喉嚨里發出嗚咽, 揚起雪頸, 發間微汗, 被折磨得受不住。
他還含著她的唇瓣,偶爾咬得微疼,仿佛壓抑著某種不知名的暴虐。
就當是最後的放肆, 可這放肆也該有個限度。
人總不能永遠地放縱自己。
「夠了沒。」她推開了他,冷冷一句。
下巴上一滴不知是汗還是淚,墜落在衣領之上。
他默默不做聲,從踏進這裡的第一眼,看見少女蒙眼立於灰黯之中。
白皙的臉蛋與黑色的布條。
他根本無法自制。
…可她卻以為是誰?
有誰也這樣待她麼?
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裡,擁有她的滿足感充斥於心,貪戀無所遁形。
「殿下,你便如此情難自禁?」始終沒有解下蒙眼的綢布,明知是他自欺欺人的把戲,她卻毫不留情地拆穿。
白妗唇角掛著戲弄的笑。
明明默許了這些的是她,而後倒打一耙的也是她。
他早就知道,她如此可惡。
可是對著這樣一個她,那些發乎情止乎禮,所謂的君子禮節,他好像全然做不到。
青年的手掌住她的後腦,將鼻尖埋進她的黑髮,話語間深深地吸氣:
「對不住。」
嗓音微啞。
他努力地扼制那些不斷上涌的情感,壓住眼底的黑暗,溫柔道:
「妗妗,孤對你不僅僅是欲.望。你不願意,孤不會強迫。」
可是,掩飾不住了。那種躁動與渴求,全部暴露於他微亂的呼吸之中。
白妗的神色現出瞭然。
手指在他背上輕撫而過。
這一天來得不算遲。
心口有種夙願得償的快意。
指尖停止,畫下一個完美的圓。
太子殿下,你終於徹底淪陷。
而他卻取下什麼放進她的手心。白妗摩挲著,熟悉的紋理,這是他的貼身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