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苦嗎?」他吻了吻她額頭,拉過被子,給她重新蓋上。
她怔怔,不知該做什麼反應,像是突然傻掉了。
……
好像有點上癮。
自從那個吻以後,白妗常常走神。
這日她抄經書,抄得手都要斷了,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心裡去。不知不覺,拿起一旁的椰蓉奶糕,嘗了一口,覺得太膩又放下。
想知道,姜與倦那天給她吃的到底是什麼。
…竟有點饞。
又趴在地上,抄了兩頁,末了,捂著手腕棄筆在一旁,歪進躺椅發起呆。
細竹看得著急,低聲提醒,「主子,明天皇后娘娘就要派人來驗收了。」要不是自個兒不識字,真想上手幫她一把。
白妗卻問:「殿下回來了麼?」
細竹愣了愣,娘娘往常都不過問,自己要是匯報,還會被她瞪上一眼。
今兒是怎麼了,竟然主動問起太子殿下的事。
「回來是回來了,瞧著應該是去了書房。聽崔常侍說殿下最近事務很是繁重,一時半會兒,怕是過不來含涼殿…」
白妗直接道,「你去請他。」
細竹為難,「殿下不喜打擾,這…奴婢怕是請不來…」
「就說我手傷了。」
細竹:「這不是欺騙…」
白妗抬手,作勢要往桌角上磕。
細竹差點給嚇哭,忙道:「娘娘千萬別,奴婢這就去,這就去。」
連滾帶爬地去了書房。
白妗拿起白絹,擦了擦手上的墨。心不在焉地想事情,想到半路,姜與倦便帶著崔常侍進了殿內,把一摞的卷宗也一併搬了過來。
細竹忐忑不安地跟在後面。
「殿下…」白妗坐起身,驚訝地看了眼那後面幾乎堆成小山的文書。
「今日孤在此辦公,你們都退下吧。」
「是。」
姜與倦吩咐完,便坐到案前,拿起一份文書看了起來。
他果真是來做正事,半點多餘的目光,也不曾分給她。
那何必特地來這兒?
白妗趴在桌上,百無聊賴,索性在剛剛抄好的紙張上寫寫畫畫。
畫了半天,定睛一看,差點把自己給嚇得一跌。
竟是不知不覺,寫得好些個「姜與倦」。
她連忙一筆濃墨划去,又為自己這幼稚的行為懊惱。扭過頭,青年還是正襟危坐,修長的手指穩穩執著泛黃的封面,目光落在其上,一臉凝肅。
她突然不滿。
收起懶散的坐姿,擠到他身邊,故意靠近。伸手,將卷宗合了起來,圈住他的脖頸。
「妗妗?」
「殿下,臣妾抄不完。」唇一努,示意旁邊堆積的經書。
「幫我嘛,」她貼上去,像一個妖精般在他唇邊呢喃,「好不好。」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