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
「吃的什麼?」
「山間野果。」
「什麼野果?」
「……」停頓一下,「就是普通的那些果子。」
「山石崩塌,植被和污泥沖在一起。我不知道沈大人能找到什麼果實,但給我具體描述描述沈大人摘果子的經歷,不為過吧?沈大人可以開始了,我洗耳恭聽。」
「……」
「順便一說我雖然有時候癲狂,但正常時候都偏向理性思維。沈大人講述中的邏輯不正常方面,我應該能第一時間察覺。」
「……」
「撒謊很容易,圓謊卻很累吧?」
「真是敗給你了,」沈宴笑,伸手揉一揉她的頭,「你這麼聰明幹什麼?不知道傻一些,會活得開心點?我吃不吃飯,和你有什麼關係?何必呢。」
「當然有關係,」劉泠語氣還是之前的那樣,「沈大人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不說你少吃飯,你掉根毛,我都心疼。你不吃飯,那就如同拿刀子在割我的心。我的心口疼,我怎麼會沒關係呢?」
「劉泠你怎麼了?」沈宴表情終於嚴肅下來了,手扶在她肩上,認真打量她。
劉泠當然是喜歡調=戲他的,她對他有明顯的興趣,沈宴從一開始就知道。但劉泠現在的反應,還是讓沈宴吃驚。她不該這樣……應該說自兩人關係明朗後,劉泠對他的興趣就有所減少。
或者說她不知道兩人關係還能更進到哪一步去。進到那一步,又能怎麼樣。
她對兩人的關係,從來沒有個明確清晰的認知和目標。
所以在兩人越來越好中,劉泠已經不怎麼撩他了。
而現在,死裡逃生後,劉泠居然又開始了。
沈宴再顧不上餵她吃飯之類的事,把她抱起,坐在自己懷中。他伸手探她額頭溫度,又摸她的手腕手臂,問她是不是傷口疼。一切正常後,沈宴的眉頭仍然沒鬆開,「你到底怎麼了?吃錯藥了?還是有什麼致命傷沒有告訴我?」
劉泠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要把所有的熱度放到他沈宴,熊熊燃燒綻放。
像是臨死前最後的瘋狂似的。
沈宴憂心忡忡,劉泠反而露出一個笑,舉臂摟他,「我沒有病,也沒有生命垂危。我就是想這麼對你,一睜開眼後,發現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呢……對了你喜歡我這樣對我嗎?」
「不喜歡。」沈宴無情緒道。
劉泠道,「不喜歡?那就受著吧。我是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