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泠平靜說道,「沒關係,我聽到太醫的話了,這是正常現象。你先喝藥吧。」
劉泠熟練地照顧他喝藥,她站在一旁,看沈宴許久。
沈宴突然聽到劉泠說,「沈宴,你想不想抱一抱我?」
沈宴端著藥碗的手頓了頓,他目光抬起,望向自己嬌美如花的小妻子。他笑了笑,微微點頭。
劉泠立刻走上來,將他抱入懷中,熱情而貪婪地抱著。她抱得那麼深情,沈宴手中的藥碗,幾無可放之地。沈宴更是僵了一下,因為他的臉,被劉泠緊靠著她高=聳的胸=脯。整個臉埋入其中,沈宴咳嗽一聲。
劉泠立刻彎身問他,「還是疼?」
沈宴默默把藥喝完,將碗遠遠丟開。他抬目,看到劉泠的胸口微濕,裡面的小衣顯得很清楚。他疑惑了一下,不覺多望幾眼。
劉泠垂頭,看眼自己胸口。她臉上有了瞭然之意,「你還想抱我,對不對?」
沈宴一句話沒說,再次被劉泠抱入懷中。
再次埋=胸。
「……」沈宴被劉泠逗笑,一笑,他又開始咳嗽。
劉泠困惑地看著他,「我一抱你,你就咳嗽,為什麼?你不喜歡抱我?」
她眼中漸有失落之意。
沈宴不得不開口,「不是……」
「那再抱一下吧。」
「……」沈宴的耳根,紅了。
氣氛中,漸起尷尬。
等劉泠再次找藉口,要抱他時,他往後退了退,「謝謝你的安慰,可以了,我舒服很多,不需要了。」
他頓一下,抬眼看她,「或許,你需要我的安慰?」
劉泠想了想,「不,我不需要。你在這裡,我已經得到了安慰。」
是麼?
沈宴垂目——但為什麼,他覺得她喜歡他,喜歡到一個不正常的地步呢?
因為劉泠自覺自己不適合照顧人,回京的一路上,她始終沒與沈宴同睡。她跟沈宴說,「我想我越照顧你,你被我拖得傷勢越重。畢竟我不懂,你也不說。我不信任我自己,也不信任你。所以,在你病好前,我們分房睡。希望你可以理解。」
「……」沈宴只能點頭。
但當晚,當再次被身體的不適折磨得無法入睡時,沈宴聽到門輕碰聲。他側頭看去,黑乎乎中,有月色清輝照入。劉泠的身影,從門後進來。她像飄著一般,飄到了他床前。
沈宴閉上眼,作不知。
他疑惑劉泠要做什麼。
劉泠只無聲無息地站在他床邊,既不說話,也不動作。若非她呼吸輕微,沈宴幾乎以為她已經走了。
良久,水跡啪嗒啪嗒的,滴到了沈宴臉上,不間斷。
他猛地睜開眼。
再無法裝睡,突地坐起,伸手,一手拽拖住劉泠的手腕,一手摸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