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而扭頭,興沖沖道,「我要看你跳舞!」
沈宴眼皮微撩,沒什麼大反應。
在劉泠忐忑中,他淡淡點頭,「可以。」
「……!」他連這個都能答應!
劉泠立刻加條件,「不能敷衍我。我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跳舞。什麼舞劍之類亂七八糟的,都不行。」
他笑,「好啊。」
「不能耍賴!任何意義上的!你要是騙我,我以後再不和你玩這種遊戲了!」
沈宴說,「這種約定的事,我有騙過你嗎?」
是啊,他跟她開玩笑,逗她,常調侃她。但真的跟劉泠做什麼約定的時候,沈宴從不開玩笑。一言九鼎,他向來如此。
劉泠頓時興奮,盯著沈宴看。
他目中噙笑,溫柔地揉揉她的頭,「現在不行。我傷勢還沒好,不能達到你的要求。」
雖有遺憾,但看出沈宴不是敷衍,劉泠點頭,更是期待。
如此,他們如期回了鄴京。回到鄴京後,劉泠發現鄴京草木皆兵,在他們一去一回間,發生了很多變化。沈宴只剛入京的時候,進宮向陛下匯報事務。之後他就留在府上,休養身體。
他如今的傷勢,讓他沒法動武。硬是扛著不適去效命,不是沈宴的風格。
太醫們繼續每天來返沈府,給沈大人和公主問診。劉泠自己的病情,也需要熟悉的太醫給她開藥。太醫心中有猜測,估計是江州那邊不順,讓公主的病情加重了。
但之前說過,劉泠的病,在他們這個年代,是沒人有辦法根治的。太醫建議公主像之前那些年那樣,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劉泠問了沈宴,搖頭說,「沈大人的身體沒好,他要養病,不陪我出門。那我也不去。」以前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去哪裡都無所謂;現在有了夫君,夫君不陪她,她哪裡都不想去。
沈宴的身體,怎麼也得養一年吧。
劉泠問他,他說他不打算回錦衣衛那裡,打算先養傷。
也就是說,整整一年的時間,沈宴都會留在府上陪劉泠!
雖然從沒想過沈宴要時時刻刻陪她,但他能時時刻刻地陪她,劉泠失落的心情,瞬間好了大半。只是看在眾人眼中,公主還是顯得那麼喜怒無常。劉泠不在意他們的看法:沈宴說她不用隱瞞,喜怒無常就喜怒無常吧,反正沈宴能接受。
錦衣衛在江州所做的事,廣平王府的罪證,在沈宴進宮一趟後,很快告白天下,天下譁然。廣平王府事跡敗露,陸家牽扯其中,罪名更多一分。眾人的眼睛,也落在了定北侯府上。安和公主他們不敢查,劉潤平被陛下領進宮、意思清楚明白大家也不好問,但定北侯府,和廣平王府關係那麼近,就需要查一查了。
定北侯嚇了一大跳:他怎麼知道廣平王居然敢叛國謀反?!
定北侯絞盡腦汁想,自家與廣平王府的交集。想了半天,他心中稍安:因為十幾年前妹妹的過世,父親要定北侯府與廣平王府決裂,互不來往。這兩年雖然因為老侯爺病重,侯府重新跟王府來往,但也沒來往多久。就算有什麼,侯府的罪名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