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已經燒得很短了,但淚未盡,天還沒有亮。
徐時錦更是笑得忍不住了。
好半晌,沈昱才反應過來,徐時錦將他喊醒,是逗他玩,一點兒事情都沒有。意識徹底清醒,他垂眼看懷中姑娘,眸子烏黑,沉沉的,似在想著什麼。徐時錦收住笑,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明知道沈小昱喜歡睡覺,還因為自己被噩夢驚醒,就捉弄他一起醒來。
徐時錦望著青年幽黑的眼睛,心裡忐忑,正打算跟他道歉。被窩中,他的手忽然伸向她,臉上笑容有些懶有些壞,「小錦,你還痛嗎?我幫你揉一揉吧。」
「不、不用……啊!沈小昱!」徐時惱羞成怒,身體卻一下子軟了。
沈昱的調=情手段,徐時錦不能及。在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手帶著火,靈活無比,在她雙腿間,讓她心跳一下子加快,抓住他的手,咬住唇,卻仍沒掩飾住口中的嚶=嚀。
他眼神越來越黑,突地俯下身,親吻住她。
徹底將徐時錦從清朗明媚中,帶向一片水=乳=交=融的歡情中。靈魂抽離擁抱,身體緊密相挨。蹭著,磨著,如水聲澤澤,在火海中,銀光乍破。抬頭,好像漫天星光,包裹著兩具纏綿的身體。
等一切結束,徐時錦癱在沈昱懷中,已經忘了她最初是因為什麼醒來的。
沈昱俯身親去她額角的汗,關心問,「怎麼樣,你還好嗎?」
懷中姑娘臉色潮紅,面頰汗濕,眼睛漆黑,卻有些空。她縮在他懷中,半天沒動靜。沈昱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回了神,望向他,夸道,「特別好。」
沈昱的眸子有笑,喉結滾了滾。他剛才真是擔心錯了,小錦這麼大膽,羞澀只是偶爾態度。更多的時候,她與他並肩而行。
徐時錦坐起來,看向帳外。
沈昱說,「天還沒有亮呢。」
「我知道,」徐時錦推開帳子,「我聽到爆燈花的聲音。」
沈昱坐起來,手搭在她肩上,與她一起看去。桌上雙魚遊說狀的燭台上,紅燭光芒搖曳,明明暗暗,燈芯已經燒得很高,快要燃盡了。
兩人欣賞一會兒。
徐時錦說,「聽說成親當晚的紅燭,必須燒到天亮,新婚夫妻才能和和美美、康康健健地一輩子。」
「……嗯。」沈昱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