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有警示作用。
他的工作和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並不是整天都在實驗室,也並不是每天都在手術台,採集樣本其實很繁瑣,同樣的區塊,不停的取走一些相似樣本,排列成組,記錄在案。
還有像今天這樣,什麼都不做只是在人家村口蹲著。
異國他鄉。
原始部落。
每件事他都做的很認真,一個因為被陷害流落異鄉的前額葉區塊反應遲鈍的年輕天才,擦粉筆字貼血腥照片的時候,也很認真。
只是偶爾獨處的時候,他會面無表情的發呆。
眼瞳黑漆漆的。
像是藏著很多很多的事。
像是,壓著很多很多的黑暗。
***
臨近正午,切市的陽光開始變得異常毒辣。
為了知道這個封閉的村落到底在發生什麼事,簡南正蹲在草叢裡收取附近動物殘留的糞便樣本。
殘留樣本不多,找起來很費事。
阿蠻作為個盡責的保鏢,一直站在烈日下幫簡南擋住陽光直射,偶爾忽悠他吃一顆糖,騙他喝兩口水。
兩人都很忙,陷在自己的工作中自得其樂。
那兩個女人出村的時候阿蠻就已經看到了,這個村裡面的村民會在每日正午的時候出去採購晚飯的食材,所以阿蠻只是看了一眼,就別開了眼。
但是其中一個女人在信息牌面前停了下來,並且摘下其中一張照片,朝他們跑了過來。
阿蠻擋在了她和簡南中間。
帶著帽兜全身黑的阿蠻身上生人勿進的氣場全開,那女人猶豫了一下,沒有往前,只是指著手裡的照片,表情焦急。
這是一個穿著印第安傳統服飾的年輕女人,寬大的長裙,披著雷博索[1]。
她手裡的照片是舌形蟲病患者死後的樣子,頸部腫大,臉上有風疹。
她指著照片拼命說話,但是剛剛惡補了官方納瓦特爾語方言的簡南完全聽不懂這變體的原始方言,雞同鴨講的比劃了一陣。
那女人急得跺了跺腳,又飛快的跑回村里。
村莊不大,所以阿蠻能聽到她高聲呼叫的聲音,轉眼間村莊裡幾個壯年的男人都帶著傢伙從屋裡面沖了出來,由這個女人帶著,又浩浩蕩蕩的往他們這裡走。
「……」阿蠻握住腰間的匕首,「一會我攔住他們你往摩托車方向跑,跑到以後先上車。」
她就覺得放那麼血腥的照片會出事。
「他們會不會覺得那些照片是你弄出來的,所以出來驅魔?」阿蠻十分鬱悶的看著的對方手裡的鋤頭。
好長。
打到身上一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