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敗家子,一個敢花七位數買器材,一個敢把一年收入捐給民間組織。
把那一刻換成這樣的長期支出,她覺得挺好。
「好不好?」她問他。
坐在他的行李箱旁邊,盤著腿,頭髮半濕,仰著臉。
簡南緩緩的蹲下,緩緩的抱住她,慢慢的用力,抱緊,密不可分。
「感動啦?」阿蠻在他懷裡笑嘻嘻。
「我還想買這一刻。」他悶頭悶腦的。
他以為,正式交心應該是最美好的,所以他傾其所有。
普魯斯鱷不理解,正常人都不會理解,可是阿蠻連想都沒想就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
她覺得值得。
「你沒錢啦。」阿蠻拍拍他的頭。
「所以要量力而行。」她教育他。
「阿蠻。」簡南抓住了阿蠻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我是個很危險的人。」
「我可能會做很危險的事,謝教授這樣防著我,吳醫生每個月都用最嚴格的標準給我做心理評估,都是有原因的。」
「反社會最可怕的不是高智商,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突然拿起一塊磚砸破一個人的腦袋,因為他並不會覺得那是一件壞事。」
「到了我這裡,我有可能會放出像蛙壺菌這樣的病毒,甚至可能是超級病毒,我有這個能力,只是現在沒有這樣的動機。」
「所以如果你決定不要我了。」他眼睛黑漆漆的看著她,「就毀了我。」
「讓我失去行為能力,讓我再也沒有辦法做壞事。」
阿蠻是他遇到的最美好的東西,是他可能開始愛這個世界的唯一原因。
如果阿蠻不要他了,他不希望阿蠻變成他毀滅世界的藉口。
「好。」奇奇怪怪的阿蠻,毫不猶豫的應下了這個奇奇怪怪的要求。
「好!」她還應了兩次。
簡南在眼眶紅了之前,又一次抱緊了阿蠻。
「又感動啦?」小小的阿蠻調侃他。
「嗯。」簡南吸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