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擔心他。
「掉到陷阱里的時候,我腦子一直是空的,沒有白蘭香,一片空白。」
「陷阱裡面很黑,我知道貝托他們帶著槍,如果發出聲響被他們找到,可能就等不到你了,所以我很緊張。」
「本來就在應激狀態,再加上突然之間想起了所有的事,我當時已經呼吸困難,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暈倒。」
「所以我一直在腦子裡反覆循環你那句罵人的話。」
阿蠻當時的語氣,阿蠻當時的表情,阿蠻當時頭髮彎曲的弧度。
「然後你就來了。」簡南看著阿蠻笑。
然後,他就好了。
那扇門裡的東西,還在門那一邊,還在熊熊燃燒,但是他腦子裡卻有了另外一個聲音。
把他拉出火海,幫他關上門,在門外擁抱他的那個人,一直都在他身邊。
所以,他就好了。
沒那麼怕,沒那麼緊張,也開始逐漸相信門那一邊的東西,始終只是門那一邊的。
傷害不了他。
過去,與他無關。
「所以你不用去找吳醫生,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簡南拉著阿蠻一起坐在客廳大門口的台階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我會公正客觀,但是我一直是受害人,不是加害者。」
阿蠻:「……你聽到普魯斯鱷跟我說的話了?」
隔著十幾米遠啊,這什麼耳朵。
「我看到普魯斯鱷的嘴型了。」簡南語氣不屑,「他以為自己還帶著鱷魚頭,說話都不避開我。」
蠢。
阿蠻失笑。
「還癢麼?」她伸手想要撩開他衣服看肚子。
簡南使勁拉住衣服下擺,搖頭。
阿蠻挑起了眉。
簡南更加用力的抓住了衣服下擺,加快語速:「肚子現在不行,肚子現在鼓起來了。」
阿蠻:「……」
當一個男人一會男人一會孩子一會撩人一會又撒嬌的時候,就應該親了。
因為他在求偶。
所以阿蠻笑著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