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陸家還是用陸老的健康做的藉口,一回來立刻把他原樣打包塞進車子裡直接開到了她這裡。
「讓他在你這裡做一兩年, 也總比他這幾年無所事事四處閒晃的好。你這裡交通不方便,沒網絡,給他翅膀他也飛不出去。而且好歹近,我們看得見。」陸老在電話里用託孤的語氣,完全沒意識到他口中這個三十歲的小兒子其實還比她還大兩歲。
「我這幾年身體確實是差了不少,總不能真的到時候了,連個兒子都不在身邊。」這句話是況今昔答應這件事的主要原因。
陸老算是況今昔的恩人,認識那麼久只求了她這麼一件事,所以這忙她得幫。
答應了之後,就給這個陸為打上了一把年紀四處晃『盪』不務正業的標籤。
建模這種事,他要是做不好她私下裡幫他做了吧。
況今昔打開門。
門外,穩重的黑『色』轎車外面站了一隻……鱷魚。
花里胡哨的襯衫,上面印著五顏六『色』的鱷魚,褲子是暗綠『色』的,仔細看也有類似鱷魚的花紋,一雙人字拖,人字上面卡了兩個鱷魚頭。
這還不是最不正常的,最不正常的是這個人的腦袋,他腦袋上套了個五十厘米以上的鱷魚頭套。
一雙眼睛透過鱷魚頭套張開的血盆大口盯著她。
閃電過後就是一聲炸雷。
在墓地里開棺都沒有怵過的況今昔愣是被這顆暴雨里的褐『色』鱷魚頭驚得往後退了一步。
頭上黑漆漆的髮簪晃了晃,散下幾縷頭髮。
二
陸為很氣。
他這次被逮回家是被他爸爸和簡南合夥騙過去的——簡南這個人居然寧可忍到去廁所狂吐,也要『逼』著他上飛機。
雖然他這個電燈泡做了五年確實有點過分,但是,五年啊,難道不能處出一點點情誼麼?!
而且等他走了以後還直接切了網。
連塞恩都被阿蠻拎著塞上飛機回墨西哥了。
本來能湊齊一桌麻將的現在被他們倆弄得分崩離析,他們夫妻倆是打算在那個地方做野人夫妻麼!
五年來朝夕相處沒臉沒皮喪心病狂天天塞狗糧,難道還不能滿足他們麼?
而且!
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老頭子把他連人帶行李都塞上車,他以為老頭子是打算把他送到研究院的,畢竟那地方已經給他發了三次缺勤警告,他已經拉黑了對方的郵箱。
這樣的抓捕對他來說不是第一次,熟門熟路的,反正到了地方他照樣能跑。
所以他安心的吃了一顆暈車『藥』,戴上頭套暈乎乎的睡到現在,一出車門,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哪?
面朝黃土背朝天的。
從那個破屋子裡走出來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