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過紗籠窗紙照進來,案桌上魚缸里的兩尾小錦鯉在水裡撲騰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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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微亮,某隻豬就被喊醒了。
「起床。」劉義真站在床前喊她起來。
「衣冠禽獸,哼。」紅枝裹著毯子坐起來,一扭頭,「不起!」
「聽說你們那兒遲到一次扣……」他蹙蹙眉,「多少來著?」
「全扣光!」紅枝無比憤恨地看了一眼天色依舊有些微暗的窗外,「我沒睡夠!扣光就扣光!你養我!」
「不去上班就起來做早飯。」
紅枝一埋首,抽噎了幾聲,睡意也沒了,無比委屈地抬了頭,吼道:「把老子的衣服拿來!」
劉義真將她的衣服拿過來,在床邊坐下,一件件替她穿。
「左手。」
紅枝腦子裡昏得很,便將右手伸了出去,瞧瞧又不對,再一看左邊,哦,然後又將左手伸過去,套進衣袖裡。
「最近你腦子的確不大好使。」
紅枝看看他,這人怎麼能在說這樣的話的同時笑得甚是愉悅呢?太壞了!
她忿忿地瞪劉義真一眼,沒好氣地伸了另一隻胳膊。劉義真替她將對襟服服帖帖地合好,撫平皺褶:「起來,系衣帶。」
紅枝這才頗不情願地下了床。
劉義真替她系好衣帶,看看她這一頭散發又甚是頭疼地蹙了蹙眉。
「那什麼是不是我得挽個髮髻什麼的?」紅枝摸摸自個兒的頭髮問道。
劉義真嘆口氣,應道:「是。」
「那你幫我弄唄……」紅枝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什麼都會麼?」
劉義真神色有些微遲滯,卻又立時去找簪子,紅枝站在原地剝著手指甲。
等劉義真拿著梳子和簪子走過來時,她還低頭弄著指甲。
劉義真端了張小椅子給她,又看看她低頭弄著指甲,蹙眉淺嘆道:「的確得給你剪剪指甲了。」
紅枝坐下來,伸手瞧了瞧:「就讓它留著唄,我覺著挺好。」
劉義真瞧瞧那微長的指甲,不吭聲,幫她梳頭髮。
良久才悶聲道:「不好。」
「為何不好?我看我們辦公室有個姑娘,長指甲修得可好看了。」
「我說不好便是不好。」劉義真將她的頭髮梳順了,再攏起來,「過會兒給你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