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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蕭司空對兒子一句輕描淡寫,蕭度心裡樂開了花。
心道,這下可好了,等下告訴珍珍,叫她也好歡喜一下。算了算日子,他與凌珍珍好幾天沒見了,休沐日並不是一個見面的好機會,因為大家都閒著。最好是正常得坐班的時候,請個假,或假指一事,悄悄溜出來。旁人都有事忙,注意不到他。
蕭度打定了主意,回到東宮就對同僚說:“近來多事,我出去打探打探消息。你們幫我盯一下。”
然後悄悄出宮,用了與凌珍珍約定的暗號,暗示明天見面。凌珍珍也正著急見他,打宮裡出來,她就被家裡關起來了。她也是個有主意的姑娘,心裡著急面上不急,假裝悔過,裝了幾天老實,騙得了母親的原諒,給她解了禁足令。
今天是解了禁足令的第二天,凌珍珍正需要見一見蕭度拿主意。
兩人很快約定了見面的地點——京城一處佛寺。蕭度連被人撞破之後的藉口都想好了,燒香嘛,菩薩的大門又不是單為哪一個人開的,所謂普渡眾生,凌家的人去得,蕭家的人也去得。偶然遇到了,又不能打架,說兩句話也不犯法,就是互致問候,別的一概沒講——這就免得再費力編造、記住不存在的談話內容,被人找出破綻。
到了約定見面的那一天,蕭度又找了個打探消息的藉口從東宮出來,直奔佛寺。凌珍珍也是從家裡出來,卻是正經說要拜佛。到了佛寺里,她藉口求籤不許人看,支開了使女,方便與蕭度見面。
使女一離開,蕭度就出現了。凌珍珍叫一聲:“蕭郎。”歡喜之情隨著聲音流了出來。
蕭度被這聲音淹沒,泡出了傻氣的笑,低聲喚道:“珍珍。”
兩人訴幾句離情別緒,越說越投契。凌珍珍說了自己被禁足:“我被家裡關得好苦,昨天阿娘才放我出來。也收不到你的消息,還道你忘了我了呢?”
蕭度忙道:“我就是忘了我自己,也絕不會忘了你。”
凌珍珍心裡甜甜的,口上嗔道:“你又騙我,我在家裡這些時日望眼欲穿也不見你信來,你必是將我拋到腦後了。”
蕭度就報喜:“我那一刻忘記過你?這些日子我勸我阿爹,徐國夫人飛揚跋扈,沒有一點大臣妻子的樣子,還是要約束一下的,你猜怎麼樣?阿爹親自去了杜家,你看徐國夫人近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