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最好也是有主的。”
“有原主,您可以買下來,修葺之後就是您自己的,再許她們還住在裡面。這樣看著裡面也不空,她們照樣接待香客。對外就說是有善人布施,才能重塑金身。”
想到一起去了,梁玉笑道:“行。”
呂娘子又問梁玉:“蕭家也提醒了,袁家的宴也赴了,三娘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呢?”
梁玉知她有話要講,反問道:“呂師的意思呢?”
呂娘子道:“我第一次見三娘時說的都是心裡話,至今心意不改。然而一屋不掃,無以掃天下,還請為三娘籌劃眼前。”
呂師腳落地了,梁玉非常高興:“呂師請講。”
“請盯准凌氏。賢妃在去年之前,不過後宮一寵妃耳,如今卻已將手往前朝伸了。只恨聖人沒有察覺她的野心,”說著,附在梁玉耳邊說,“至於杜氏,那是以後的事情。凌氏得意,府上必遭災禍,杜氏得意,府上至多不過屈居其下。”
梁玉道:“就家裡這個樣子,拿什麼跟人家比呢?也確實沒本事比杜家強。”
呂娘子道:“既然三娘也這樣想,那咱們就好辦了。”
此後兩人斷斷續續說些瑣事,不再提什麼凌、杜。回到家裡,梁滿倉的悔過書依舊進展緩慢,宋義卻來了信,告訴梁玉,明天他薦的先生就會登門拜訪。
梁玉趕緊去找梁滿倉。
梁滿倉正為悔過書發愁,他有七個兒子,連他一共八個人得寫悔過書,一個個字都認不全,一個齊辛都不夠使的。聽梁玉讀宋義的信,說有新的先生要來,梁滿倉大喜:“好好!就照原先那樣辦,叫大郎帶人去將人接了來。”
梁大郎也是欣喜,以後怎麼過且另說,先將眼前的事糊過去才好。當即照著宋義給的地址,帶著輛馬車去請先生。
梁滿倉才想起來問梁玉:“你這些天出去瞎逛什麼?”
梁玉一挑眉毛:“怎麼是瞎逛?我找地方去了。你們悔過書交上去,老老實實呆幾個月,還能一直窩在家裡不出頭嗎?不得出去走走?我先踩踩點兒。什麼佛寺、道觀啦,看花看燈的地方啦,我得陪娘散散心。”
這是正事,梁滿倉嘆了一口氣:“這事兒鬧得!”
梁玉道:“咱長點心吧,您那群朋友,您出了事,有一個幫得上忙的嗎?”
“我用你教?”梁滿倉老羞成怒,“我都知道。那不是沒轉過筋來嗎?”
行,您現在轉過來了,不用我叨叨了,我懂。梁玉翻了一個白眼:“我去後頭看看娘,哎,明天我還去凌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