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空比老婆講理得多, 也是真沒想到兒子挨完訓(其實是挨完打)之後,還能再接著這麼幹!可憐堂堂一個司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被劉建噎得說不出話來。他也是老淚縱橫,拉著劉建的手說:“伯基,是我之錯。”
劉建哭道:“司空,我這是個女兒,耽誤不起呀。令郎情根深種,那位又是賢妃之妹。冷落她,她能等到浪子回頭,可我不能把女兒推過去送命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畢竟蕭家失禮,蕭司空還能說什麼呢?兩家默默地退婚,誰也不能宣揚,這一宣揚,就得抖出蕭度和凌珍珍的事情來,接下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鬼才知道!
蕭司空只能應允。
大長公主聽丈夫一說,兩道眉毛差點要豎起來:“他劉家欺人太甚!”
蕭司空苦口婆心勸媳婦兒:“你看看這個吧。孽子還同那個妖孽糾纏不休呢。”
大長公主先記劉家一筆,看了密信就先把劉家放下了,她的怒氣移到了兒子和凌珍珍的頭上。凌珍珍現在不能打,蕭度是可以打的:“把那個混蛋給我捆了來!”
衛士們又是一擁而上,把蕭度給捆過來見大長公主了。蕭度還在莫名其妙中,他的棒傷好了,就要能銷假回東宮了。一旦傷癒,能出府門,再與凌珍珍私會就方便得多了。養傷的這些日子裡,蕭度痛定思痛,想出一個釜底抽薪的好辦法來——要是劉家想退婚,這事不就成了嗎?他也不想騙劉家,就實話實說,劉家還在孝里,也不耽誤劉洛洛再說親。以後他也會儘可能地幫助劉洛洛成其好事。
辦法不能說不好,壞就壞在他寫在密信里,這密信被劉建拍到了蕭司空臉上。
計劃還沒有實施,他就被綁到了大長公主面前。蕭度在父母面前先喊冤:“又綁我做什麼?我一直在家裡……”
“啪”大長公主掄圓了胳膊,抽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大長公主養尊處優,指甲養得三寸長,用鳳仙花染得紅紅的,中指、無名指、小指在他臉上拉出三道血線來,仿佛三支硃筆給蕭度畫出半張貓咪臉,看得蕭司空一陣解氣。當爹娘的跟別人陪笑臉,兒子還在闖禍,不打你打誰呢?
蕭度更懵了:“阿娘,何其心狠?”
蕭司空也忍不住了,把劉建拍他臉上的證據拍到蕭度臉上去了:“你還有臉說?”
蕭度掙扎著看過去,臉色大變:“你們監視我?!”
反了!反了!當爹娘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不對?!你還想自己拿主意嗎?大長公主陰惻惻地道:“好如你的願呀,劉家來退婚了,你高興不高興?”
蕭度的臉上喜意頓現,看得大長公主把對劉家的不滿給忘了,罵兒子:“你真是鬼迷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