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樵叩頭道:“請許孫兒給她幾本書籍。”
劉夫人也答應了,袁樵訕訕地道:“攪了您的雅興。”
劉夫人斜了他一眼:“知道了還不走?”
袁樵規規矩矩地爬起來,倒退數步才轉身離開。楊氏已經擦乾了眼淚,問劉氏:“阿家為何答應了?早早掐斷了,也沒有這些事了。”
“你可就這一個兒子呀,他又不傻,別弄得跟我們離了心。三年?他要三年能有什麼成就,就是眼神兒比咱們好,本事比咱們大,那咱們還操什麼心?”
楊氏對梁玉的評價又變低了一些:“可要是被那一位套牢了呢?”
“那一位的心眼也不少,有這心眼,何必只盯著他?比他傻、家世比他顯赫的難道沒了嗎?套牢了也行,給太子當姨父,不吃虧呀。”劉夫人剛動起把袁樵和劉洛洛湊一起的主意,袁樵就找上門來了,心裡也嘀咕,興許是天意。何況她算來算去,是真不吃虧。
楊氏心裡不大滿意,被婆婆一說,好像這個選擇也不算太壞?喃喃地道:“不知道她會怎麼做?”想到這裡,居然有一點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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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正在司空府外蹲著呢。
袁樵一走,呂娘子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臉笑意地問:“三娘,如何?”
梁玉也不廢話,她正充滿了幹勁,將手一揮:“咱們走!”
“啊?”看這樣子,也不像是鬧翻了,這是要幹什麼呢?
梁玉道:“車上說。”
一行人上了那輛不起眼的車,梁玉戴好了兜帽,坐在車裡,才對呂娘子說:“還是前些日子常去的地方。”
她這些天,總是換個不起眼的車、穿個不起眼的衣服,在下午的時候去司空府外蹲點。呂娘子原先以為她是要觀察一下情況,比如,從什麼人進出蕭府,就能看出來蕭司空大致有哪些勢力。從人數的多寡,也能看出點人情冷暖。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觀察,而不能只聽別人空口瞎說的。
“不在乎這一天吧?下雪了,冷,家裡也擔心呢。”
梁玉道:“我就是要這個時候去。跟車夫說。”
阿蠻真的鑽出車去,給車夫指路,並不直接說崇仁坊,而是指揮著:“左拐、右拐、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