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她真是因為春天犯了痰喘呢?”
劉湘湘鬆開了手,低聲道:“我真是討厭她!虧得洛洛看得開,不然……哼!”
“以後洛洛會謝他們的,謝蕭度不娶之恩。”
劉湘湘笑彎了腰:“哈哈哈哈,你真是會說話,天下不會叫的鳥兒的舌頭都長你嘴裡了吧?”
正在此時,史志遠也到了收穫的時刻。他向梁玉並沒有完全坦白,既然提議,他就會保證這個計策有可行性。只等著穆家死人怎麼行?他們家要是就不死人呢?買兇殺人的事情他也不去做,只是做了自己最擅長的——挑撥。
他將目標定在了穆士熙的身上,當然是有所準備的。在滿京城鑽營的日子裡,他了解到了穆士熙家的一些情況。
換下身上的新衣裳,披起一身破布衣,腳上趿了雙露出腳趾的破爛鞋,跑到穆府外頭,等穆士熙出門,認準了穆士熙的車夫。等車夫得閒了,他跑去跟車夫要錢,表示給了錢就賣消息給車夫,拿了錢告訴車夫,穆府管事偷他媳婦,兩人合謀要害死他。
完事兒拿錢跑路,再去找管事要錢,又將車夫反手賣給了管事,說車夫記恨管事與他爭搶“向大人引薦有心人”的機會,放言要殺了管事。車夫與管事彼此有了芥蒂,又不能互相質問,越看越覺得對方可疑。
接著,史志遠換身衣裳蒙了臉,花幾文錢讓小童代他送信,將車夫與管事約到一處僻靜的房舍里談一談“幫忙見到穆侍郎,必有重謝”的事情。車夫與管事平素里也都是干熟了這樣的事情的,皆不疑有他,都依約前來。
一見到對方,都是面色大變。史志遠卻房後放起火來,眼看著二人都懷疑對方要殺自己,繼而互毆起來。只見曾經說過“你這副長相,為你引見大人要翻兩番,這是我提心弔膽怕大人見了你之後打我的報酬”的管事帶了幫手,將車夫打暈之後,管事又在屋裡放了一把火。那個因為看了車夫娘子一眼就抽了他鞭子的車夫,被大火吞沒了。
無塵觀正在迎接貴客,梁婕妤與娘家人抱頭痛哭,梁玉就給其他人講故事,才編了三回的故事有了第一波的聽眾。桓嶷將阿鸞抱在膝上坐著,權充座椅,也跟夫人們一齊聽故事,反正,他是不會離開侄女的。
火燒了起來,管事拍拍手:“走吧,這廝居然敢偷了大人的機密文書!我追蹤至此,他想毀滅證據,自食其果。”
那一邊,故事講了個開頭,阿鸞眼巴巴地等下文,梁玉道:“還沒寫完呢,寫完了再說給你聽。”如果小孩子都能聽得懂,就表示這故事可以講了。桓嶷低聲對阿鸞說:“今天是三姨的生日,該取字了,過幾天等寫好了下一回,我再帶你出來聽,好不好?”
阿鸞乖巧地同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