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現在就住在偏殿裡,桓嶷已經有了計劃,等梁婕妤的喪禮一辦完,就把這位姨母接到東宮裡先住著,擱後宮裡他不放心。
桓嶷揮退了御醫等,低聲問道:“三姨有什麼發現麼?”
梁玉搖搖頭,她才剛醒呢。提筆寫道:今天幾日?
桓嶷道:“才過去一天。”
【三頓飯一個覺,睜開眼我姐不會動了,你們家會吃人啊。】梁玉點點頭,又寫:聖人如何安排?
桓琚將崔穎、蕭禮、黃贊、紀申統統召了來,配上一個程為一,一定要徹查此案。程為一已經將延嘉殿所有的宮女、宦官扣押了起來,又將昭陽殿、昭慶殿圍住,賢妃的兩個女兒找桓琚哭訴喊冤,桓琚不為所動,將兩個女兒也禁足了。
梁玉再寫:高陽,凌。
桓琚冷笑道:“並作一案了,崔穎審出些眉目來,三姨還不知道吧?凌慶原是個腌臢人,被高陽郡王的舊仆告了厭咒。他家相好的道觀也被抄檢了,哼!阿爹將案子交給了盧會。”
崔穎效率奇高,還真觀也非凌慶死黨,很快招了凌家厭勝之事,又有算命的事。反而是高陽郡王,自家姬妾破事雖多,他自己頂多是一個“風流罪過”。崔穎將案子定下了基調,盧會再接手的時候雖然不忿,再也摸著了門。
不是要辦大案嗎?一個郡王算什麼呢?如果能夠查出來妃子家有奪嫡的計劃……
這才是真正的大案!
梁玉眨眨眼,哦,不錯哦。將幾張寫過的字紙取出來,放到白蠟燭上燒掉了。
桓嶷親自動手幫她把餘下的筆墨收好,難過地道:“三姨,我想聽你說說話。”
梁玉笑了笑。
桓嶷哽咽道:“阿姨常說,藥人的不吃、違法的不干,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三姨,我恨!”
梁玉慢慢地給他擦眼淚,食指在他手裡又寫:告訴阿娘,我留宮中。
“已經說了,外祖母已經明白了。”
梁玉點一點頭,她如今困在宮裡,延嘉殿的熟人一個也沒有了,就桓嶷最熟。一個太子是不可能一直陪著她的,她得趕緊想別的辦法,跟無塵觀那裡通一通氣。又在桓嶷手裡寫: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