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降沒用啊!
幾個老頭子熬了個大半夜,幾乎是一無所獲的。蕭司空見杜氏的幾家姻親,他們倒是答應得好好的,然而,第二天朝會,幾位因為熬夜險些打瞌睡、御前失儀的老臣又遇到了另一件事情——答應得好好的趙侍中,他反悔了!
趙侍中是杜皇后的親舅舅,徐國夫人的親哥哥。徐國夫人既為杜氏謀福利,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娘家,他知道自己與杜皇后拆不開。
【別人可以袖手旁觀,我卻是不能。所謂唇亡齒寒,杜家要是倒了,下一個受損的就是我了。你當我傻?】趙侍中實在是一個明白人。
是以第二天朝會上,趙侍中聽完了早已知道的“案件”,便出列發難了。
因為供詞是從奴婢口中取得的,這奴婢告主本來就不占理。趙侍中還把握了其中一點:“酷吏。”酷吏是所有人都厭惡的,崔穎是本朝第一個有個酷吏招牌的人,他拿到的口供,能信嗎?
趙侍中申請自己去審一審這個奴婢,看看兩下的供詞準不準。雖然不少人已經看出了苗頭,但是當趙侍中抬出“酷吏”這張牌的時候,還是有許多人本能地點頭,嗡嗡聲響了好一陣兒,惹得桓琚心煩不已。
趙侍中昨天被找上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來不及串連,所以是自己跳了出來。
朝上沒有爭到一個審案的權利之後,趙侍中散朝之後就與死黨約定了一定要頑抗到底。
次日、即梁玉母女去東宮的這一天,趙侍中搶先出列,他講的是:“豐邑公主私蓄面首,為與面首私聚而陷駙馬於謀逆大案,請陛下明察。”當眾打了桓琚的臉。
這也是桓嶷回到東宮時一臉疲憊的主要原因。
杜、趙不肯認罪,縱然他們的家族與他們進行切割,這件案子還是結不了。更加棘手的是,豐邑公主告的是杜家謀逆,她沒有告趙侍中,而斷案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把趙侍中也給拉到案子裡面去——這畢竟違反了他們的原則。
在沒有被定罪之前,趙侍中暫時不需要為一個已經嫁人生子的妹妹陪綁,他還是侍中、還有資格繼續在朝上鬧。
幸爾蕭司空已經撕破了臉,便不再有所顧忌,指使了自己的門生:“找個御史,參他!”
哪怕是宰相,被御史一參,他也得避嫌歇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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