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安問盧會:“‘方老兵’說的那個袁家子,怎麼樣了?”
盧會的臉更紅了,他對上崔穎就什麼都忘了,要不是記得自己得早些回家睡覺養精神好做生日,都能住在牢里。“將他留著,叫那‘老兵’親自報仇,豈不是給‘老兵’面子了?”
“也好叫‘老兵’多出點血。”隨著何源一句話,“四凶”高高低低地笑了起來。
盧會忽然投杯於地:“哎喲,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只看歌舞,忒無趣了。”
鍾肖笑道:“我知道!等我去提幾個死囚來,拷打給你看!”
盧會鼓掌道:“還是你懂我!”
鍾肖拽起步子下堂:“等我!備馬!”
出得門來,正撞到一個騎馬的小娘子。【這是誰?好生標誌。】鍾肖往她臉上多看了兩眼,正發呆,卻見對方問道:“鍾肖?!”
“正是在下,”被美女問,總是要回答的,“小娘子是何……”
這是鍾肖留在世間的最後一句話,梁玉提馬上前,健馬揚起前蹄踢在鍾肖前胸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鍾肖仿佛聽到了自己胸骨斷裂的聲音!人往地上滾,馬依然不停,四蹄踩過鍾肖,梁玉一氣衝進了堂內。
盧府響起一聲尖嘯:“殺人啦!”
“四凶三缺一”喝酒笑道:“今天正該殺幾個人。”瞬息間見僕從四散逃逸方覺不妙,再看梁玉縱馬進來,馬上還懸著弓夭,盧會仗著熟悉地形,當先逃躥,何源緊隨其後。唯有王道安,一向動作慢,梁玉縱馬上前,高高揚起了球桿。
上好的球桿,杆體韌性上佳,桿頭沉重。“咔!”王道安長得驚人的下半張臉被打碎了,帶著破碎的半張臉,王道安疼得在地上不停翻滾。梁玉追上前去又是一桿,錘在了他的太陽穴上,繼而縱馬踏過他的身體,留下一個被踩出腸子的屍體。
再提韁繩,另外兩人已不見了。
梁玉目視瑟瑟發抖的樂工舞伎,一個樂工扯開前襟,露出交錯的鞭痕,悄悄指了一個方向。梁玉點點頭,提馬追出盧府,且跑且喊:“我只殺‘四凶’餘人閃開!”
此時日已高升,街上人看看到兩個人往外跑,繼而看到一個女人在外面追。聽說“只殺四凶”,無論是真是假,都有人指路:“那邊!”、“另一個往那邊去了!”、“我們攔那一個去!”、“前面跑的是‘四凶’,攔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