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正在重新包封種子。
袁先行了一禮,看一包包的種子,上面都寫著名字。梁玉放下手中的油紙包,笑道:“你來了?”
“這……是種子嗎?”袁先猜測。
“是呀。”
“要……種?”
“當然啦,到了那裡,也不知道有沒有這些,縱然有,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不如我自己帶了呢。”
袁先好奇地湊上前去:“不知道楣州有何物產,然而……您打算在楣州久居嗎?”
“住得短也不能將就呀,”梁玉笑眯眯地說,“我到了那裡,就不能只當是站站腳。萬一呢?萬一吃不慣住不慣,還不興我把那兒種成我想的樣兒嗎?”
【就種成想要的樣子嗎?】袁先心靈一震,有什麼東西從心頭閃過了,想抓,沒有抓到。
梁玉與幫手們將種子重新包好,取大瓷壇,將紙包放進去,再將壇口封緊,就算完成了工作。
袁先問道:“我也可以一同種這些嗎?”剛才的想法閃得太快了,沒抓住。既然與種子有關,種一種也許就又回想起來了呢?
“好呀。”
袁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滿意地回去告訴袁樵:“母親在清點種子,預備去楣州之後種。”
“種什麼?”袁樵心裡有一點預感。
“種菜的。”
那是梁玉會幹的事兒,她要是突然種花了,也有點不大對的樣子。
其實梁玉最擔心的還是兩老一小的身體,特意將箱籠都打開,翻出各種皮毛。越翻越納悶:【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定親的?否則為何還有小孩子身量的皮裘呢?】
幸爾兩位夫人看起來柔弱,一路上照顧得宜,袁先也不體弱,經過兩月跋涉,一行人棄船登岸時,三人都不曾生病。梁玉歡喜地對呂娘子說:“再過幾天,安頓下來就更好了。到了之後就要過年了,過完年一開春,什麼就都好了。地也能種上了。不管幹什麼事兒,都得先紮下根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