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樵道:“田間事忙,又要疏通水渠,來及換衣裳啦。朱郎勿怪。朱郎,隨我進城吧。”
朱寂呆呆地點點頭,突然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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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巧的是,桓嶷與梁家有一樣的想法。東宮準備的東西又比梁家的齊全,桓嶷知道梁玉被送到鄰州,在楣州的房子都被拆了,命孫順將梁玉在御史台蹲大獄的時候用過的東西,原模原樣又準備了一份給送來。想到還有一個袁先,給他也準備了書籍,並且動筆寫了張條子給袁先,稱袁先為“弟”。
給足了面子。
領了這個任務,朱寂就得跟袁府做個交接。
朱家與劉、楊兩家也結過姻親,不過這關係亂七八糟,扳倒了也算不清輩份,朱寂就按著跟袁樵的交情來算。說來兩人也沒什麼好交情,朱寂這見面就見得不尷不尬,比在路上還要難熬。
【舅,你太狠了!】朱寂心裡已經哭了,【你是故意整我的吧?】
兩位夫人也不揭他的老底,也客客氣氣給他安排住處。袁樵道:“楣州如今忙亂,驛館人來人往怕你也住不慣,不住就住在我這裡吧。”
朱寂想推辭,又不大敢,只得勉強同意了:“那,我先辦個交割。三姨呢?”
三姨就在你眼前!
梁玉道:“噯,這麼客氣做什麼呢?”
朱寂一向知道梁玉不是個老實人,看她一身打扮也是呆了:“怎麼連件像樣的衣裳也沒有了呢?殿下命我送來了!”
袁樵似笑非笑地道:“你明天就知道啦。”
兩下辦好了交割,梁玉接了單子就讓王吉利去清點,朱寂又將東宮給袁府的東西再給袁樵,額外將一張單子抽出來:“這是殿下賜與令郎的。又有一張條子,也是寫給令郎的。”
說完,心裡又想,【你小子娶這個娘子,也不算虧了。】
袁家人又謝過太子,再請梁氏兄弟與朱寂去洗沐。袁樵道:“王刺史在州府設宴,三位還請與我同往。”
官面上的事是推辭不得的,三人估摸著時辰,在袁府僕人的引導下去客房修整。
梁大郎與梁八郎還想先見妹子一面,兩人匆匆洗沐,完了便讓人去把梁玉叫過來先見一面。見到梁玉,梁大郎將單子給了她:“儘管花,家裡還供得起你!跟婆家一塊兒住,不能叫人欺負了去,可也別太好勝了,啊,你這門親事來得可不容易。哎,還有話,等我回來再跟你說。”
梁玉道:“行,我先去看看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