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琚擺手道:“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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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出了長春宮,笑容也沒止住,沒有不開心的事情,為什麼不笑呢。前面小宦官引路,走了一段小聲說:“聖人許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上一次還是王才人生下皇子的時候。”梁玉笑道:“我趕巧了。我看你眼生。”
小宦官道:“回三姨,奴婢平安,也是師傅的徒弟,程祥升了,奴婢補他的缺兒。”
兩人又搭了幾句話,轉了兩轉,前面便是伴駕而來的官員辦公的地方了。平安道:“三姨,那邊官員們多,咱們走這邊。”有個好師傅能省去不少自己琢磨的功夫平安就知道這樣對梁玉,她一定不會生氣。
梁玉含笑致謝。
她不去管官員,卻有官員認出了她。梁玉的模樣是極令人難忘的,老遠便有一個不大正經的聲音道:“我怎麼看這樣子有點眼熟呢?”
“嗯哼!”蕭禮輕輕咳嗽了一聲,“輕狂。有失體統。”
嚴中和心道,【我就是覺得有點熟嘛!這長得嘿!哦!是她!對對對!湘湘說她回來了!】瞥了眼蕭禮,他又不敢說話了。
這位上司越來越有威嚴了,嚴中和心裡琢磨著,等下得告訴妻子,梁玉到湯泉宮了。蕭禮因嚴中和的調調,也投去一瞥,猛地站住了——她來了?
【也對,昨天梁府送來了三郎的家書。】
蕭禮加快了步速,還是那個飄逸的樣子,一路飄向梁玉。嚴中和目瞪口呆:“您、您去哪兒……呀……”
有人嚮往自己這裡走過來,梁玉若有所覺,一看之見也折了個方向:“這卻是個得招呼一聲的人。”
兩人見了面,梁玉先拜,蕭禮鄭重地還禮。梁玉驚道:“不敢當!”
蕭禮搖搖頭:“當得當得,舍弟像樣多啦。”
“他本來就很像樣子,在楣州的時候,大郎蒙令弟指點,受益良多的。”
蕭禮微一哂,他那個弟弟是個什麼樣子,他還不知道嗎?蕭禮正色道:“前次家母壽辰,舍弟的禮物很討她的歡心。父母為他憂心許久,終於展顏,我心裡是感激的。”蕭度是什麼時候去的楣州?楊仕達家裡怕不是早被搜刮空了,還能有“楊仕達的留存”,哄鬼吶!還一次兩條!
王司馬是沒這個本事的,張軌如果有,早拿回來了。算來算去得是梁玉的手筆,蕭禮都替弟弟犯愁。
梁玉失笑:“那他欠我一個人情唄。又不是救命的藥。”
“卻是醫治心病的藥呀。”
“您越說越嚇人了。說點輕鬆的吧。”
蕭禮道:“那有一件事,就在這幾日,娘子的帖子我便送到別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