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事?”
“犬子聘婦。”
梁玉露出驚喜的笑容:“是哪家淑女呢?”
“劉氏。”
梁玉微愕,旋即道:“那可真是太好啦!”心裡升起對蕭禮的無限敬佩。這他娘的就算是把蕭度的破事兒給掩過去啦!兩家依舊是好朋友、好親家。且蕭禮的兒子,應該比蕭度靠譜些的,對吧?梁玉欠著蕭禮老大一個人情,在蕭度身上還了一些,算來算去,梁玉覺得自己闖的禍得比蕭度大點,也不好收拾一點,至今還有沒還完的。【得送厚禮!】
蕭禮輕笑一聲,沒有自誇、沒有得意,平靜地道:“二十二日就是了,屆時必掃榻相迎。”
梁玉極恭敬地一禮:“我必去的。”
嚴中和這才在後面手舞足蹈示意:我在這裡。
梁玉抬頭一看,笑了。嚴中和掐著點兒,在蕭禮回頭看他的時候恢復了正形,認真地一禮,道:“三娘回來了,想必小先生也來了,不知他現在在是在這裡還是在京中?”
梁玉心說,【你他娘的真是不學無術,他入京敘職,不得先跟吏部死磕一回嗎?你爹是吏部尚書哎!我看你還得再抄書!】口裡答道:“還在京城,等吏部的安排。”
嚴中和道:“三娘的帖子內子已收到了,她十分想念你。”
“我也想她,今日安頓下來,就去拜訪。”
嚴中和心道,那可好了,可以問問你們什麼時候辦喜事兒,還能再賭兩把,我不信你還能再贏!
心滿意足地又縮到蕭禮身後裝好孩子,蕭禮直搖頭:“我們還有事,娘子,請。”
梁玉道:“您先請。”
客氣了一回,梁玉才出了湯泉宮。平安一直將她送上車,自然也得了梁玉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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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梁玉走,蕭禮嘆了一口氣,問嚴中和:“你與袁樵很熟嗎?”
嚴中和有點小得意地道:“嗯吶!在弘文館的時候……”蕭禮於他也算是長輩,做長官的時候是嚴格的,身為長官又是慈祥關愛後輩的,嚴中和又是個繃不住的人。蕭禮給他點好臉色,嚴中和就住不了口,他也不怕丟臉,說了自己抄書的事。
蕭禮笑得胸脯直顫:“你啊你!他們心地不錯。”
“是呢。”嚴中和還附和。
蕭禮心道,小嚴雖然天真,卻不令人討厭。與三郎比起來,雖則三郎總被人誇獎是少年俊顏,卻是沒有他這份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