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由袁樵對蕭司空與大長公主說了他的理由:“父母愛子女當為之計長遠,真才實學是安身立命之基,他現在的師長是先祖父的學生,教他很是盡心,我想讓他再學幾年。根基牢固,以後才能走得更遠。”
蕭司空考慮再三,也同意了梁玉的意見。以蕭司空父子的意思,只要梁玉在,袁先的前途是有保證的,確乎不必急在一時。袁先不是蕭家人,容易受蕭司空休致的影響。蕭司空便說:“”
梁玉說話就不大客氣了,直來直去地問:“司空,我見識短淺,不大會說場面話。只好直說了——您是不是要急流勇退了?”以蕭家與大長公主的勢力,就算先把袁先給安排個官兒,再通知袁家,這事兒也不算他們幹得出格。但是蕭家先跟袁家通氣了。再聯想到蕭司空與蕭禮近幾年來的安排,梁玉就覺得蕭司空是想休致,讓兒子接著搞了。
蕭司空臉上一綠,蕭禮暗叫一聲不好,蕭度小步小步地往後挪。
大長公主跳了起來:“什麼?誰說的?”
梁玉目瞪口呆:【他娘的,猜錯了!完了,大長公主要揪我耳朵了。】大長公主沒揪她的耳朵,先把目光投到了蕭司空的身上。蕭司空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如果是別人叫破,蕭司空能黑著心肝當場否認,直到請求休致的摺子遞上去,再跟大長公主賠罪。叫破的人是梁玉,把她給填坑裡會有無窮的後患,且她一定不會逆來順受就在坑裡呆著。
大長公主一看他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爆發了!“蕭范!!!”
梁玉大概是知道了為什麼有些人不大樂意娶公主了……
場面極其混亂,叫罵的,勸架的團作一團,蕭禮一邊護著父親,一邊對梁玉道:“勞您幫我把家母勸一勸,咳咳,她還不知道。”
大長公主罵道:“小畜牲,學會幫別人瞞我了!”
“別人”狼狽地一退:“坐下!都坐下!成何體統!夫人!夫人!公主!我有話說!”
大長公主大口喘氣:“你說!說不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蕭司空坐下了,先長長嘆一口氣,再嘆一聲,把大長公主臉上的怒氣嘆沒了,才問梁玉:“如今政事堂里有老夫、紀公、侍中、尚書令,如果一定有人要走,那會是誰呢?”
【看來是猜對了,而且他有打算沒告訴大長公主。】念頭一閃而過,梁玉才想起蕭司空的問題——還真是只有蕭司空是最合適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