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焦凍一頭霧水:?我說錯什麼了嗎??
冷酷無情的女孩把保鮮盒懟進他懷裡,對準少年的背心抬腳就是一踹。
轟焦凍大腦空白地抱緊懷裡的保鮮盒,在急速下墜的烈烈夜風中轉身——巨大的斑先生和裹毯子的女孩飛快變小,他的身後仿佛出現了一雙無形的手,溫柔托住下落的身體。
少年輕輕地落在了宅邸門口,白色巨獸在天空中跳躍了兩圈,轉身離開;手裡的保鮮盒尚帶餘溫,唐揚雞塊和章魚小丸子擠在一起,把角落胖乎乎的大福推攘到變形。
轟焦凍仰望著空無一物的夜空發了會兒呆,最終忍不住勾起嘴角。
「焦凍,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轟冬美一推開門就看見了站在外面的弟弟,語氣輕柔地關心道,「姐姐很擔心你哦,爸爸也問了好幾次你去哪了……總之,快進來吧。」
家裡都亂成一團了。
少年慢慢收起笑容,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抱歉。」
年前年後的時光總是飛快的。
夏目貴志在逃家少年轟焦凍造訪的第二天,就帶著貓咪老師回了老家;夏目走後沒幾天,織田咲也把『回橫濱過年』這件事排上了行程。
十二月三十號上午,向兩邊兼職認識的人們、帝光高校內熟悉的鬼和妖怪們一一道別後,織田咲終於坐上了回家的電車。
織田兄妹的母親以及織田作都出身橫濱,『煉獄舍』孤兒織田咲則是東京出生;四年前,織田作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領養了孤兒院的織田咲,從此織田家就完成了全員橫濱化。
臨近年節,電車上的乘客格外多。有全家出動也有孑身一人,但大都帶著滿滿當當的行李和特產,一邊高興地聊天,一邊期待著趕緊回到親人身邊。
織田咲把行李放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就電車來說,她的位置十分不錯,是車廂盡頭兩人位的靠窗一邊;這個位置相對與世無爭,靠窗落座也讓旅途的體感比較舒適。
裹著厚呢子的翠眸女孩坐下沒多久,兩人位的另外一位乘客就過來了。
褐色偏紅的中長發掩在誇張的黑色大帽子下,和織田咲差不多的身高;一身中東風格的純黑裹身長裙,相對女性略顯結實的身材,以及哪怕相對女性也大得可怕的……歐派。
這是個……男性?
織田咲詫異地看著鄰座怎麼看怎麼是假胸的假胸,狐疑地猜測:應該……是吧?看臉部輪廓和身形,還有——還有這已經不是歐派了,這都快到腰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