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驚訝地看著他——同為班主任的相澤消太一直都是懶洋洋的模樣,長年把『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掛在嘴邊——這樣明顯的情緒外露,還是第一次。
神色譏諷的男人收起冷笑,重新垂下眼:「我已經讓人通知根津校長了。在校長到達之前,別給他任何與外界通信的機會。」
管你是港黑還是其他什麼,既然敢真身來襲擊雄英在校生,就別想能輕鬆離開。
布拉德:「雖然很相信你,但我還是要多嘴一句……我們是正經學校哦?」
你這語氣不咸不淡、漫不經心的,怎麼有種要開刀動私刑的感覺?
相澤消太順著醫生的指示抬手,瞥一眼布拉德:「當然是正經學校。你在想什麼?」
布拉德『哦』了一聲:「沒想什麼,你要喝水嗎?」
「相澤老師,您之前的傷口裂開了。」臨時被拽過來處理傷口的醫生皺眉,看著觸目驚心的新傷疊舊傷,連連咋舌,「要去醫務室做全面的清創……」
相澤消太拒絕:「我暫時不能離開,簡單處理一下就行。」
「但您的傷口——」醫生本來想據理力爭,還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大門卻被突然打開了;坐在長椅上的雄英男教師二話不說站起身:「需要我進去嗎?」
焦頭爛額的助手愣了愣,聯想到這位職英老師的個性,馬上點頭:「織田咲同學的手術出現了一點問題,可能需要您的幫助……總之,請來這邊做消毒。」
相澤消太本來還在和醫生討論要不要做全面清創,現在連傷口包紮都懶得理會,直接扯過繃帶裹了幾圈,跟著醫生助手走進手術室。
拿著酒精棉和鑷子的醫生還蹲在長椅邊,傻眼:「相、相澤老師?您的傷?」
「別管他了。」布拉德揮揮手,無奈道,「好歹也是個職業英雄,撐一會沒問題——麻煩你白跑一趟了;等這邊的手術結束,我會押著相澤去醫務室處理。」
「我倒沒什麼關係啦,」被撇下的醫生撓了撓頭,認命地開始收拾東西,「到底是什麼樣的手術啊……竟然還要相澤老師這種,非醫科職業英雄輔助?」
兩個小時後,物盡其用的相澤消太才被從手術室里放了出來。
「織田同學的狀況怎麼樣?」鼠類形態的根津校長仰頭問道,「聽說你們在郊外遇到了襲擊,相澤老師你有沒有受傷?」
「先不提這個。」相澤消太一把扯下口罩,「襲擊的人被我抓住了,目前在保衛科;校長先生你用什麼辦法都好,在橫濱那邊得到消息前,讓他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