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什麼呢~」略顯輕浮的男聲自兩人身旁響起,「雄英的相澤先生,想從黑蜥蜴的新人口中知道些什麼呢?」
披著黑色風衣的年輕人笑容變深,語氣無辜而好奇,「啊,不過他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差點失血過多休克了哎……換我這個幹部來回答你的問題,怎麼樣?」
年輕人的語氣輕佻輕浮近乎於玩笑,俊秀蒼白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黑色風衣下是一套三件式西裝,身形單薄,脖頸及手腕露出的部分纏著繃帶。
果然是橫濱那邊的人。還穿著隔離服的相澤消太不動聲色看向根津校長,只得到了對方無奈的搖頭:他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麼走漏的。
根津校長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立刻從家中動身前往學校;趕到校醫院門口時,本以為萬無一失,熟料對方的幹部硬是開著飛機趕到,硬生生掐死了刑訊逼供的苗頭。
「你們的『新人』無故襲擊我校師生。」相澤消太指指自己,指指還亮著燈的手術室,語氣嚴厲,「於情於理,雄英都不會輕易揭過這場事故。」
「哎——那位織田同學真是可憐啊,」太宰治對男人的質問無動於衷,笑容不變道,「明明有雄英的老師保護,卻還是受傷了啊~反觀老師你——倒沒什麼事呢~」
眼眶傷口裂開、流了半張臉血的相澤消太:「是我的失職。所以希望能把『立原道造』留在雄英一段時間,幫助我們調查。」
「保護不了小公主的話,」年輕的港黑幹部自顧自地繼續道,「把她交給我們怎麼樣?港黑也有溫柔的大姐姐和漂亮的小妹妹哦,會有共同語言的。」
……織田咲和你們有共同語言就完了。
相澤消太懶倦倦地和對方扯皮:「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在學校里學習比較好;更何況,織田同學的志願是成為英雄。」
「成為英雄有什麼好的?小姑娘就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和好男人談戀愛啊。」
太宰治笑眯眯,「織田同學的姓氏和我的一個朋友一樣呢,對方也有個年紀不大的妹妹,說不定能介紹她倆認識~」
「不點評你的言論……好男人的話,從頂級高校中挑選,總比黑道組織來得有價值。」相澤消太心平氣和,「閒聊不必繼續了。雄英不會退讓。」
黑色套裝的年輕人饒有興趣地打量一圈雄英男教師,拖長了調子:「哎呀哎呀,相澤先生還真是位靠得住的老師啊——」
太宰治垂在風衣里的手猛然抬起,用木倉口對準了相澤消太的眉心!
「幹部先生。」安靜站在一邊的根津校長不緊不慢地出聲阻止,「您應該是代表港口黑手黨來和平談判的吧?這樣隨便動手,很讓人擔憂呢。」
離木倉口只有幾厘米的相澤消太十分平靜,連半垂著的眼皮都沒掀開;他剛成為職英時曾因為任務和當時港黑有過交集,對這群亡命之徒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