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織田咲沒有在緊急關頭消失,而是放任、甚至助推事情發酵,那麼一場席捲整個關東地區的混亂浪潮,將無法避免。
且不從謀策方面說,單是擊殺港黑首領森鷗外這一舉措——儘管外人無法得知當時詳細的情景,但較明確的消息是,迄今為止最年輕的【規則】齊木楠雄,被迫出手了。
從這一點,看似異想天開的港黑首領擊殺計劃,並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總結一下。」辻真理敲了敲杯子的邊緣,一半感慨一半調侃,「科技就是力量。無論死屋之鼠還是綠之王,都是技術方面玩的比較成熟的組織啊。」
被嫌棄的科技老年選手、職業英雄相澤消太沒有回話,興致不高地嗯了一下。
「消太君你怎麼回事?」相澤家的大小姐挑眉,「你的學生安全歸來了,並且擁有了不會被任何人傷害、輕視的能力與地位,你該為她感到開心啊。」
相澤消太緊皺著眉:「……嗯。」
「你在擔心那孩子放不下仇恨?」在這個所有人都在焦慮的問題上,辻真理顯得無所謂,「她已經十九歲了,能為自己的任何決定負責——無論復仇,還是放棄。」
「……我看不明白。」相澤消太嘆了口氣,坦然道,「織田的態度十分平和,從容。沒有復仇的憤怒,也沒有放棄復仇的悲傷。」簡直就像無事發生。
沒有長達七年的人形武器生活。
也沒有兩年前那個絕望到看不見天明的夜晚。
「我懂了。」辻真理半靠在桌邊,「——你被冷落了。」
……所以說他永遠猜不到女性的心思,無論是織田咲,還是自家大姐。雄英男教師看著一臉揶揄的大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們不是在談很嚴肅的事情嗎?
「不過也不一定啦。」手腕狠辣的相澤家大小姐笑嘻嘻,「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猜猜,應該是兩年前、出事之前?她才十六歲哎~
「織田那麼年輕,活潑可愛,能力性格都是萬里挑一,對你最多就是長輩依賴心理;小姑娘在外面遊學了整整兩年,大千世界多得是帥氣可靠的男孩子,某位大叔當然就被閒置啦~」
我擔心的根本不是這種事情。
相澤消太冷靜地想道:我擔心的是她會做火中取栗、與虎謀皮的打算,就像之前求助於死屋之鼠和綠之王,無論別人怎麼評價,在我看來就胡鬧般的決定——
男人垂了垂眼睛,神色低郁的沉聲道:「……她不會。」
就算兩人在HOMRA門口根本沒說上幾句話,就算那橫跨兩年的寥寥話語都是關於咲樂和真嗣,就算小姑娘對他的態度全然回到了三年前……
不,甚至不如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