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說出昨晚瀋北鏡的所作所為,那怎麼說得出口啊?
童炎之看著妹妹皺著眉竟如此為難,本來他是不多想的,現在不得不讓他想多了,能讓她這般含羞帶怯的人,除了瀋北鏡,還能有誰?
他問:“你昨天夜裡,是不是偷偷出去了?”
“沒,沒有呀哥哥。”
“那是不是有人來過?”
......
童稚之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可答案已經浮出了水面。
童炎之怒拍了一下桌子,“看來這守夜的侍衛可以統統換掉了,竟還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深夜進來丞相府還悄無聲息,瀋北鏡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哥,哥哥,我也想問下你,為什麼我感覺他,似乎對家裡的路線房間好像很熟悉?”
“認識了十多年,能不熟悉嗎?真的是,引狼入室了!你也是,沒被占什麼便宜吧?昨晚幹嘛不喊人啊?”
“沒,沒有。不是我不喊人啊,哥你說,昨晚那喊人,合適嗎?”
......
童炎之也是給氣糊塗了,一想確實昨晚要是喊人,那不就得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堂堂王爺夜訪丞相嫡女家閨房,一想都能知道要被做多大的文章。
況且再往下想一步,他們倆可是見了父母提了親,就差挑個好日子成了好事的一對,要是真的這麼一鬧,不得讓人看了笑話?
大道理童炎之都懂,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呀。他心裡暗暗計劃著要怎麼加派人手,把夜裡的守衛給做得滴水不漏,連一隻公蚊子都不放過了。
只要童稚之還沒出嫁,她的清白就得由這個哥哥來守著。現帶著她出來了約好的馬場,首先要防著的,就是瀋北鏡這匹色馬。
瀋北鏡從童稚之出現在馬場門口時眼睛就鎖定了她,趕忙走近想迎接這可人兒,可就在三步之距時,卻被童炎之給擋了下來。
“王爺不用這麼客氣,我認識馬廄的路,可以自己帶著妹妹過去,不用出來相迎了吧?”
嗯?快要碰到自己心上人的瀋北鏡突然就被這樣給攔下了,還聽著准舅子這怪調中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頭微微往右邊傾斜,想讓後頭的童稚之給下提示,卻沒想這丫頭竟給他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她的意思是:今兒要站在童炎之這邊唄?
瀋北鏡思索著昨天上門拜訪時,應該是規規矩矩沒出差錯的才對,可好友這般阻攔是為何?
童炎之見著瀋北鏡還在一頭苦想,他也不站在原地納涼了,領著妹妹就想要去馬廄那裡挑馬。
身子一動,童稚之就在後頭跟上,瀋北鏡眼疾手快地要牽住童稚之的手,童炎之就又來攪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