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各種媒體開始報導這件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凌阡毓,微博話題熱度不減,一度上了熱搜。
本來所有的媒體報導凌家都會瞻前顧後,但這次仿佛形成默許,拿到特赦令一般,各種風格的標題和解讀都有,鋪天蓋地的報導,讓社會輿論重重地壓向凌阡毓。
「這麼有組織,有紀律,肯定有人在幕後操控。」藍飛旭翻著報導下的評論,謾罵聲一片,那些污言穢語實在辣眼睛,「肯定有水軍,肯定是!」氣得他把IPAD重重砸在桌上。
凌阡毓瞥了一眼藍飛旭,「你悠著點,故意損壞公司不給報銷的。」她倒是淡定得很,隨便翻了幾下那些報導和評論,不氣不惱。
因為事情關乎到凌睿的品牌和名譽,最後驚動了董事會,以海芋為核心的代表小組下到管樁來了解事情始末。
海芋是整個集團看起來最公正的人,她幾乎代表了董事長以及各位董事,雖然在同一座辦公大樓,但海芋都在頂層辦公,平時沒有事情不會到子公司。
她先讓下面人去各個部門了解調崗和離崗員工的情況,自己直接來了總經理辦公室。
所有人都覺得凌阡毓這次要栽自己手上,不留情面的結果就是反噬其身,看到海芋到訪就覺得事情鬧大了。
可誰也不知道海芋是來給凌阡毓排憂解難的。
「二小姐,已經查清幾大媒體是受三房指使報導,董事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於是默許了這件事。三房想把這件事發酵,讓你引起公憤,失民心。如果我沒估錯,下一步三房會當好人,對這些出來發聲的老員工進行不同方式的安撫。」海芋來之前就把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並且進行了全面分析。
凌阡毓捧著臉,氣定神閒地畫畫,繪本上是那天掃墓時的情景,兩把雨傘,四個人。
這種程度的麻煩,考驗的是公關能力,這是她的專長啊,三房怎麼想的,就算借題發揮也找個好點的題目?凌阡毓面露笑意,鎮定自若。
「毓總,海大總管說的對,我們得搶在三房前面做點什麼。」藍飛旭十分贊同海芋想法。
海芋鬱悶地望著他,「藍先生,不要海大總管,有點像清朝的太監。」
「噗,你不說我還不這麼覺得,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哦。」
海芋卻笑不出來,工作時她經常撲克臉,有時候上綱上線,很嚴肅,有一定的影響力和威嚴。
她最不喜歡絮絮叨叨的男人,藍飛旭廢話真多。她選擇無視,繼續說:「二小姐,所有的聚集性鬧事除了背後支持者,一定會有個核心領導人,找到這個核心,突破他就好。」
「能有什麼核心,不就是財務部那個老季嗎?做了十幾年財務,拿著一萬五的薪水,幹著五千塊的活,能力平平,工作量也少,就是個虛崗,公司不是養老的地方。」凌阡毓還繪畫,四周的山林自然還欠幾筆勾勒,她是當事人,卻也是最冷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