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引體向上,健身達人柳思翊來了興致,「你能做多少個引體向上?」
「200個左右吧。」
「200個??」祁沐宛驚嘆不已,「女人做200個很了不得。」
「所以男人能做到的,我們女人也不能遜色不是。」
「什麼時候教教我技巧,引體向上我不太行,最多20個。現在只能做簡單的普拉提和復健練習。」柳思翊和辛然找到了共同話題,兩人開始了健身領域的專業探討,祁沐宛也參與進去,分享了自己心得。
話題跳躍性很大,三人成團,另外三人就這麼被晾著了。
辛然因為受傷多,學過一些偏方,也一併教給了柳思翊。原本吃飯的幾人直接離開飯桌,開始了動作指導。
凌阡毓雖沒有說話,但一直在認真聆聽,就連柳思翊在學動作時,她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甚至在心裡默默地記下了。
她發現柳思翊不僅膝蓋疼,還會時不時地撫摸之前鋼筋刺穿的胸肩處,傷口前后里外縫了上百針,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每次看見她受傷的地方,凌阡毓都會心絞痛。
「你可以在引體向上的時候試著抬腿並且勾腳尖,這個可以練習膝蓋和下腿的肌肉,一邊20次,輪換來,這個可以兼顧健身和復健,但是對體能消耗很大。」辛然說著坐在地板上示範了一遍。
柳思翊認真地觀看,銘記於心:「這種方法倒是一舉兩得,你怎麼懂得這麼多,警校學的?」
「久傷成醫,我以前啊,去抓非法捕獵者,被捕獸器夾了,傷到了骨頭,很久都走不了路,也是通過復健加上自己多方查資料以及跟民間老中醫推拿師學了點。」
「捕獸器??」藍楹瞪大眼睛,端著海鮮盤走了過去,邊吃邊問:「傷口我能看看嗎?是我們拍戲那種尖銳的工具?」她只在片場見過那東西。
「差不多是那個樣子。」辛然捋起褲腿,只見腳踝上方十公分處有個潰爛的舊疤,好像被電鑽打了孔,四周的皮膚擰在一起,觸目驚心。
海芋的目光落在她傷口上,眉頭緊緊一擰,轉移了視線。她悶悶地喝了一口酒,不覺間將一杯紅酒喝完了。
她陡然想起辛然肩膀的刀傷,從手到臂膀再到腳踝,這個女人身上究竟有過多少傷?看得見的就這麼多,看不見的恐怕數都數不清。
什麼叫千瘡百孔,這才是吧...海芋深呼一口氣,心情莫名地欠佳。
「嘶嘶,看起來好疼。」藍楹縮了縮肩膀,無法想像辛然的經歷。
「疼習慣了覺得沒什麼,我們這行受傷是家常便飯,別看了別看了,怪噁心的,影響食慾。」辛然無謂地笑笑,在別人看起來無比沉重的事,她說起來卻雲淡風輕,痛感早已隨風而散,這些舊傷也仿佛長在別處。
凌阡毓打趣道:「每個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身體,你這滿不在乎的也不怕嚇到未來對象?」
「二小姐你別逗我了,我這種每天把頭拎在褲腰帶的人,怎麼可能有對象。感情是沒想過,婚是不可能結的,害己害人,我寧願多破點案子。」辛然笑著放下褲腳,總在一線戰鬥,她不想有什麼牽掛,如果可以,那個人最好別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