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芋面無表情地說:「我看也是,免得每天擔驚受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隨時把命拋出去,又不是抖M,誰能受得住?」
「噗,海芋姐,你還知道抖M呢??」藍楹樂得差點嗆著,海芋一本正經地說某些詞語和段子的時候,有些反差萌。
「我有那麼老土??」
「沒...」
海芋的話,辛然無可置辯,可卻也笑不出來了。
失落的心情仿佛牽動了那些舊傷,她低頭撫了撫傷口,覺得有些陰陰的疼。雖然舊傷已愈,可一到下雨天就會出現後遺症,傷筋動骨的地方偶爾還是會有感覺。
安靜的餐廳,能夠清晰地聽見室外的暴雨聲。
看著摩挲傷口的辛然,凌阡毓陷入沉思,是不是舊傷復發導致的不適?
她悄聲問:「辛然,你的舊傷會在陰雨天疼嗎?」
「會,尤其近傷。」
「怎麼做才能緩解呢?」
辛然看了柳思翊一眼,頓時明白她意圖,「這種症狀老話叫作天陰,開刀太傷元氣了,像紅姐經歷過這麼大手術的多少會有些後遺症,你試試用木桶泡腳,用藥油給她按摩,或許能好些。」
「原來如此。」凌阡毓覺得自己太笨,這麼簡單的道理竟然沒想到,還真以為她是走路引起的。
辛然望著凌阡毓,忍不住心生柔軟,她第一次感受到「寵愛」的表現方式。
可能不經意間一個動作,一句話,一個微表情。
上天讓女人降生,或許就是為了美,為了暖,為了愛吧。
牽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像二小姐這種滿心滿眼只有紅姐,把對方捧在手心裡又是一種什麼感覺呢?被寵愛會很幸福嗎?
辛然第一次想這些,目光不由自主瞟向海芋。
「各位從桌上吃到地上,現在能從地上回來了麼?健身主題晚餐還沒吃完呢。」海芋說完這句話,大家才發現桌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在用餐。
只是最近的海芋說話極其有趣,仿佛換了個人,是心情好還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
柳思翊興致昂昂地說:「我們這就回來,以後有時間我還要跟辛隊長多學習,希望腿好了能有機會再切磋幾下。」她還記得出事那天,辛然那縱身一躍,懸空跳進駕駛室的動作,一氣呵成,靈活矯健,令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