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端起杯子,誠懇地說:「對不起啊,我不該撒謊不該遲到,海芋姐,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她可憐巴巴地望著海芋。
這不道歉還好,一道歉氣就不打一處來,想到她在電話里吐槽自己,海芋丟下杯子,一臉嚴肅。
「我這人天生撲克臉,而且小肚雞腸愛生氣,瞧見今天這暴風雨沒?就是我黑臉黑來的。」
說完這句話,外面恰好亮起一道白光,轟轟雷聲跟著響了起來,瓢潑的大雨淅瀝瀝地下著,仿佛在響應海芋負氣的話。
辛然瞪大眼睛,頓時覺得脊背發涼,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她無辜地看向柳思翊。
柳思翊聳聳肩,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抱歉,我不小心按了功放。」
「我被你害死了...」辛然嘀咕了一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自掘墳墓。
她不自覺地扶額,掌心的擦傷,手背的舊疤一覽無遺。海芋又想起了她手皮被掀起,血肉模糊的樣子,頓時食慾全無。
不僅海芋看到了傷疤,凌阡毓也注意到了,她笑著問:「辛隊長,你工作這麼危險,有沒有想過換行?」
其實這是一句明顯的暗示,以凌阡毓的能力,安排一份得體和收入不菲的工作,輕而易舉。辛然救了三朵金花的命,這是她永遠還不了恩情,對辛然的事自然上心。
但辛然卻堅定地搖頭,「如果人人都覺得當刑警危險,那麼誰去維持治安,保護百姓呢。這個社會對女性本就不公,能夠從警校畢業從事刑警的女人,少之又少,所以我更要堅持下去。」
祁沐宛抬眸,打趣道:「辛隊長,你不會是女權吧?」
「我不是女權,我只是追求男女平等,要最基礎的尊重和公平對待,當然,改變女人弱勢的事實和社會現狀,我是做不到的。」
「那是因為性別遭遇過不公?」
「也沒有,其實你們只要稍微觀察一些時事新聞就知道了,女性的負/面/報/道總會帶性別,比如女司機、女老闆、女學生等,但是說到榮譽,男性的表彰永遠多過女性。不過近些年,傑出女性越來越多,這很讓人欣慰。」辛然說起這個興致勃勃:「我有兩名偶像,都出自A市,一位是女法官,一位是女律師,她二人現在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但一直在默默地做公益。」
凌阡毓輕笑,為柳思翊剝了一隻蝦,她知道那二人,「你說的是鐵面女法官嚴文欽,公益女律師,全國最大律師樓創始人齊扉。」
「誒?二小姐認識她們?」
「不認識,聽說過,跟齊扉律師樓宣安分部打過交道,她們二位確實是奇才。」她說話間還不忘和柳思翊眉目傳情,直勾勾地的盯著她。
柳思翊目露笑意,將她剝的蝦放進嘴裡,隨後盛了一碗海鮮湯放到凌阡毓跟前,眉頭挑了挑,仿佛在說「禮尚往來。」
辛然自動屏蔽這二人的含情脈脈,「那二位是我的目標也是動力,以前射擊和引體向上都輸給男同學,後來畢業我破掉了學校記錄,現在覺得那些沒什麼難的,只要有恆心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