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之色在容佩目中一閃而過。
“更何況,憑什麼只許男人嫖女人,為什麼”她湊到容佩的身邊,以小指勾住了他的衣襟,她壓低了聲,在容佩的耳邊喃喃蠱惑著,“為什麼不許女人,嫖一嫖這世間的男人呢?”
容佩只覺一直酥麻從腳底涌了上來,他一把握住了柳青門不安分的手,鬢角有豆大的一滴汗滾落:“你,真像是要命的鳩毒!”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窗邊:“我答應你了。”
柳青門坐起身,眼中清明萬分,不見半點媚意:“你不問問我要什麼,你就肯答應?”
容佩只望窗外,半晌道:“答應了。”
第72章
正月廿二, 風和日麗, 是個宜訂盟c宜入宅c宜開張的好日子。
柳青門坐在妝檯前, 一面任憑柳媚派來的梳頭婢女為她梳頭上妝, 一面含笑聽著盈盈在一旁讀禮單清冊。盈盈隨手撥弄一串綠玉珠,側頭問道:“姑娘, 怎麼這單子上的禮, 都是容公子一人送來的?”
柳青門低了頭, 抿唇一笑。
梳頭的老婢笑道:“唉喲, 真是傻丫頭喲!今天的宴席本來就是容公子替你家姑娘張羅的!”
盈盈詫然道:“這話是怎麼說的?憑甚我們姑娘一人還不行, 還要旁人替她來張羅?”
老婢笑著對柳青門說道:“姑娘從哪裡找來這麼個實心腸的傻孩子喲!”
柳青門笑了笑:“媽媽你多擔待她,她還小呢!哪裡懂這些個!”
“丫頭,今天是你家姑娘同我們姑娘義結金蘭的好日子,也是容公子給你家姑娘做東卿的好日子!”老婢滿臉堆笑,一雙手靈巧地在青門的髮髻中穿梭著, 很快將她的長髮綰成了驚鵠髻的形狀,又對盈盈說道,“容公子既做了你家姑娘的東卿,便是和姑爺一樣的了,怎麼能對你家姑娘不上心呢?”
盈盈茫然望了一眼青門:“姑娘, 怎麼往姑爺二字上說去了?您不是”
還未說完, 就被柳青門肅然一聲“盈盈”給呵止了。
她從錦匣中取出那支金步搖遞給老婢,擺出笑來:“這是容公子前幾日贈於我的, 煩你替我簪上罷!”
老婢剛應了一聲是接過, 正要往她髮髻上簪, 就聽門外傳來一聲輕咳,跟著容佩已以扇抵了珠簾緩緩走了進來。他抬手掩唇輕笑一聲,說道:“盈盈,怎麼我就做不得你家姑爺了?”
盈盈丟了手裡的串子,嘀咕道:“分明我們姑娘還念著林公子,現在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