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門住進來的時候, 改此樓名為“長清”, 並題詩一首, 詩云:
長夜清清無所思, 盞酒西風看遊絲。
淡淡蛾眉溶溶月, 詩盡薄歡到荼蘼。
容佩看過笑一笑,取笑她是“瘦弱詩風寡淡情”,一點笑臉迎人的意思也沒有,雖是如此說,到底還在後面和了一首詩, 詩面上云:
沉香靄靄月溶溶,閒踏蓬萊十三宮。
朱弦聲漫良宵好,芙蓉帳暖銷春風。
走到小樓內的樓梯口,容佩看了一眼懷中的青門,後者還在喃喃的喚著某個人的表字, 不由有些心煩意亂。他將柳青門打橫抱了起來, 一路上了樓,重重扔在了床上。
容佩扯了扯衣領, 拭去頭上滲出的細細的汗。
柳青門悶哼一聲, 清醒了幾分, 她望著容佩扯衣領,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在下一刻僵住了身子,只是微微的側過臉去。
容佩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頗感好笑,他在她的身邊坐了,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颳了一刮,笑道:“現在知道怕了?”
柳青門將身下的被褥攥了又松,鬆了又攥,嘴上卻是硬:“有甚可怕的?你不怕,我便也不怕。”
容佩緊緊盯著她,緩緩低下頭,湊到了柳青門的臉畔。
他的鼻息盡數灑在柳青門的頸畔領內,長發散在青門的面上,掃得她有些難耐。
容佩輕笑起來:“青門,你既不怕,怎手抖得這樣厲害?”
他勾住她的衣結,緩緩拉開幾分,果然看見柳青門渾身一顫,閉上了眼。
她伸手勾住了容佩的脖子,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將雙唇往他的唇上湊。
容佩望著她僵硬的身子和近乎赴死的神情,心底百味雜陳,面上仍是淡淡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前,半揉半搓,捻過她的唇角,忽的將她整個人使勁一推!
柳青門睜開雙眼,就看見容佩已然做起了身,悠悠然的只管理他腰間的佩飾。
“九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容佩站了起來,向著窗邊的錦榻緩步踱去,一面的輕笑:“你那樣,我可沒那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