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宛玉的臉色這才一變:“青門,你——”
徐業持伸出手臂將董宛玉一摟,極為輕薄的在她胸口上一揉,湊在耳邊笑眯眯說道:“哎呀,你看善寶那傢伙滿心念叨的都是別人,你就不要想他了,也看一看我呀!我也算是有錢的,你也伺候我一晚,我不會給的比善寶少的!”
董宛玉想去推他,卻又不敢,面上已然笑不大出來了。
賀語故意笑道:“你們晚上都有了伴兒,叫我找誰去呢?”又向洪善寶擠眉弄眼:“這麼絕色的美人,你一個人消受實在太可惜了,不如帶我一個?”
洪善寶斜眼笑話他道:“我們是要玩一夜才能盡興的,你到一半睡過去了,豈不掃興?依我說,不如去把容九請來,或者叫宮辰那小子來也行啊,仔仔細細的做個參觀,看看到底該怎麼疼人才對!”
他探過身去握柳青門的手,笑道:“美人,你說我說得對麼?”
柳青門的目光從他手上掃去,落在了徐業持摟著董宛肩上的手上,目光頓時冷峻下來。可惜徐業持喝了個大半醉,壓根看不見她眼中凜冽的殺意。
“放手!”
徐業持醉醺醺笑道:“你這是在和我說話?沒大沒小!你不過是個妓女罷了”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柳青門忽然從席上起,誰也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已拔出佩刀,一下扎在徐業持的手上!
血一下噴了出來,噴在了董宛玉的衣服上。
董宛玉畢竟是個溫柔嬌弱的人,臉色一下煞白,她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個字,已然暈了過去。
柳青門舉著刀,刀尖上還滴著血,哪裡還有剛才的半點柔順?
“叫你放手你不聽,非要人動刀子。”她冷哼一聲,“你說你,是不是賤的厲害?”
徐業持看一眼鮮血淋漓的手,酒雖醒了一大半,但事出太過突然,他壓根反應不過來,只是望著自己的手直打哆嗦。
柳青門狠色越戾:“你們這些偽君子,口口聲聲說什麼聖人之道,依我看,不過都是些小人罷了!妓女又如何?活該叫你看輕麼!”
她轉向洪善寶,冷笑:“大人是想買我一夜吧?如今我不肯賣了,你這一盒子的珠寶還是自己留著吧!”
柳青門說著,掀起金匣子,兜底一倒,將匣子裡的首飾盡數倒了出來,珠翠滾了一地,只是沒人收拾。
她不管不顧,從懷裡掏出裝滿銀子的荷包扔進洪善寶的懷裡:“這裡是一百兩,能買大人的一件外衣吧?”說著,便去扯他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