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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事先安排,宴後在離承露殿不遠的馬球場安排了馬球玩樂。
帝君蘇放本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性子,國政上的事能不管就不管的,再加上宴前趙澈撂下狠話,他自是到了馬球場就拖趙澈去換馬球服了。
昭寧帝對這雙私底下湊到一塊兒就宛如活寶的師兄弟早已麻木,任他倆去馬球場上互相傷害不說,還攛掇徐靜書帶著趙淙到場邊去助陣煽風點火。
而她自己則上了專屬的高台錦棚,命人將趙蕎與賀淵喚了來。
二人隨著內城侍者進了錦棚,規規矩矩向昭寧帝見禮。
昭寧帝招招手:“過來坐。”
侍者拿了兩個雕花圓凳放在昭寧帝下手座,又在小桌上擺好消暑茶果。
“想問你倆幾句關於松原的事。”
昭寧帝此言一出,做賊心虛的趙蕎立刻脊背一凜,兩手放在了膝上。
她不擔朝職,雖手底下的“歸音堂”號稱江湖百事通,可畢竟只是在江湖與市井間打轉,所以對一些關乎朝局的重大消息掌握得沒那麼及時。
她此刻並不知千里之外的松原是何情形,還以為昭寧帝指的是在雪中搜尋遇難的戍邊軍前哨營將士遺體之事,能不心虛麼?
歲行舟只告訴過她那些人並不在雪崩原處,但一直沒告訴她具體在何處,她疑心是不是沐霽昀那頭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怕多說多錯,恨不得立刻將自己舌頭咬斷以免後患。
“難得見你坐姿這般乖巧,”昭寧帝好笑地打量她半晌,“這是天要下紅雨啦?”
賀淵接過侍者遞來的那盞“山楂茯苓羹”,轉手就遞給趙蕎,緩聲解圍:“陛下這幾年與阿蕎單獨見得少,或許不太了解她私下的模樣。她本就乖巧的。”
他這睜眼說瞎話地胡說八道,趙蕎自己聽著都臉紅。
再是這幾年見得少,這也是她的血親堂姐不是?從小看到大,閉著眼睛都知她是個什麼鬼德行。
“真看不懂你倆如今在搞什麼名堂,”昭寧帝果然笑出了聲,擺擺手,“說正事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