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了不起,持身端正的賀大人都會“以權謀私”了!趙蕎以掌扶額:“這會兒沒在了吧?”
“沒。早上有幾個內衛的人來尋他,好像有很急的公務,他就走了, ”小丫鬟想了想,補充道,“賀大人讓轉告二姑娘, 說您讓他想的補償條件他已經想好了,回頭當面來和您說。”
趙蕎有氣無力地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這意思,就是同意她昨晚說的那樣,將之前的事全做個了斷,往後就兩清了?
挺好的,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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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賀淵都未再露面。
而歲行舟的精神一日日肉眼可見地飛速好轉, 也不知是鮮于蔻的“多管齊下”幫了忙,還是他就該以如此詭異的速度恢復,總之是好了許多。
於是他同趙蕎約好,六月初三那日兩人一道進內城面聖自首。
因趙蕎是無爵無官的皇家宗親,未奉詔卻想面聖時,按大周皇律規制,需提前遞摺子至專管皇室宗親事務的宗正寺,由宗正寺轉進內城呈至陛下或帝君手中,得到聖諭允准後才可成行。
於是她命人代筆寫了摺子,於六月初一這日遞至宗正寺。
午睡醒來後,心不在焉的趙蕎與前幾日一樣,照例吩咐銀瓶備車去探歲行舟。
緩慢行了小半個時辰,眼看就要到歲行舟家宅所在的那條街口時,馬車突然停住。
銀瓶探頭進來,說話都結巴了:“二姑娘,是、是內城近侍、皇城司衛戍,還有……賀大人。”
趙蕎心中毫無來由地掠過一股“大事不好”的預感,頭皮發麻地打了個冷顫。
穩下心緒下了馬車後,在烏泱泱的攔車人群中,趙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端坐馬背的賀淵。
他端坐在馬背上的自姿儀仍是一群人中最挺拔肅正的,想看不見都難。
數日不見,他似乎疲憊至極,眼中隱有血絲。
不過,他沒說話,只深深凝了趙蕎一眼,沒什麼表情。
內城近侍亮出皇帝陛下的金龍令:“傳陛下口諭:信王府二姑娘趙蕎頑劣滋事,屢教不改,特命即刻前往泉山禁足反省,由金雲內衛左統領賀淵親自看管,無詔不得擅離,聽候發落。”
這是什麼狗屎般的處置?
既無前因也無後果,含糊其辭,連具體是犯的什麼事都沒講,禁足多久也沒個准數,還賀淵親自看管?!
還有,沒聽過誰被罰是關泉山的!那地兒可是京中各家高門的溫泉別業所在,這算哪門子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