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三日之內沒查准這人身份,或者驚動了王舒大人,”趙蕎笑得惡劣,“我叫人將你換上紅裙子丟府門外大街上遊街去。”
夜行冷漠臉:“看來二姑娘這幾日在府中真是悶壞了。”
否則不會想出如此喪心病狂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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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王趙澈還是世子時,夜行便是他手下的暗衛首領。趙澈襲爵後,夜行當仁不讓地成了整個信王府的侍衛統領,能力足見一斑。
不過,以往趙蕎甚少有動用夜行的時候,所以對他的實力還是半信半疑。
夜行本著“不蒸饅頭爭口氣”的心,循著太樂令王舒侄子王崇歡這個線索,只花了一日一夜就將那位“友松先生”的底細摸清楚,成功避免了“穿紅裙子去府門外遊街”的可怕懲罰。
“夏儼?!承恩侯世子夏儼?!”聽完夜行的回稟,趙蕎驚得整個人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夏儼為什麼會以“友松先生”的名義向她的歸音堂供稿?還根據坊間傳言捕風捉影瞎寫一通?
真是太奇怪了。
夏儼才名滿天下,屈尊以“友松先生”這個不起眼的名號向歸音堂的雜報供稿,這事本就已經叫人摸不著頭腦;他供稿就供稿吧,竟還順著坊間那些捕風捉影的胡話瞎編亂遭,文稿里被造謠的當事者之一還是他本人。
趙蕎眼珠子都快瞪落了:“他這是受人攛掇跑偏了,還是突然失心瘋?”
夜行鎮定頷首,眸底有些微冷意:“昨夜我在王崇歡家的房頂上親耳聽到夏世子與他的對話。夏世子在此次進京之前就知歸音堂幕後的大當家是您。”
“這麼說,那篇文稿是沖我來的?他想做什麼?陷害我個‘造謠罪’?沒道理啊,”趙蕎撓著額角又坐下了,“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被我對家收買了來陷害我?”
“是陷害還是無心,這個倒不好判斷,”夜行謹慎道,“若二姑娘若想當面與夏世子對質此事,倒也不難。我昨夜聽他們談話里提到,他與王舒大人斗琴之事就約在明日辰時,在東郊滄浪亭。”
趙蕎咬著唇前思後想,良久後還是搖頭否決:“罷了,我不急。待他與王舒大人斗琴結束後,應該會自己主動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