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面上那些功勞與讚美,在趙蕎這裡本來就沒多大用處。她主動提出在事成後將自己用不上的那部分功勞談資讓給慕映琸,這無疑是與慕家結盟的投名狀。
其實若無趙蕎這番提攜,有慕家一路護持,總能為慕映琸尋到合適的機會,最多就是晚個一兩年在朝中起勢亮相而已。
如今慕映琸平白得了趙蕎恩遇,將來即便他位極人臣,也不能忘了她今日將功勞拱手相讓的拔擢助力,什麼事不得站在她那頭?
先以情動人,再以利誘之,將慕映琸、慕隨甚至整個慕家都綁定給她打下手,還得對她感激涕零,真是既夠膽又滑頭。
“嘿,你個小狐狸!以往大家可真是小瞧了你。這不還是你占著便宜麼?”慕隨拊掌笑嘆,“可憐我兒,這輩子都要成任你差遣的跟班小弟了!”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小狐狸才長起來,竟就能算計得老狐狸心甘情願入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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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慕映琸做幫手,帶動整個慕家在背後處處幫著疏通人情,與各部的溝通十分順利,趙蕎都沒怎麼親自出面,免去許多無謂的麻煩。
於是她就只管指揮著慕映琸跑腿,偶爾與他商量一下之後半年在雁鳴山的訓練規劃,順便部署歸音堂下半年的事務,倒是充實得很。
而賀淵也不閒,除內衛的日常事務外,還要忙著根據陳尋在大理寺受審的供述清理京中殘餘刺客。
不知不覺,各有事忙的兩人已有數日未見。
七月初九,趙蕎接到來自夏儼的邀約。斟酌再三後,她派人答覆對方,於次日中午在饌玉樓相見。
因早前就與賀淵說好,若夏儼約她見面,她會帶著賀淵一起,於是她又派了侍女銀瓶去詢問賀淵次日是否得空。
一聽是夏儼約趙蕎單獨會面,賀淵當然是沒空也得空,七月初十上午便來信王府接趙蕎同往饌玉樓。
由於待會兒還要見人的,兩人都很謹慎克制,不敢過於膩膩歪歪,生怕天雷勾動地火。
賀淵環住趙蕎腰身將人按在自己腿上,臉在她肩窩蹭來蹭去,哼哼唧唧賣慘,重點傾訴了自己這些天被她冷落無視的“淒涼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