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姝不答,反而說:“我們回去吧。”
阿蘭不甚明白,不知為何吳姝今日說去的地方,不是臨時改了意,就是到了也不進去。不過看她臉色不怎麼好,阿蘭不敢問,只悶著臉跟在她後面。
穿過熙熙攘攘的商業街,吳姝的目光有些茫,險些撞了人,或被人給撞了,阿蘭拉了她好幾次。
兩人回到家,吳姝直接上了樓,披風都未脫,便急急坐下,把左手放桌上,右手三指扣在左手的脈搏上。
靜候片刻,指尖傳來若有似無,如滾珠兒似的脈象。
吳姝不敢確定,若是老中醫,必定能把得準確。
可月信沒來,嗜睡、發懶和噁心胸悶的症狀,不正是早孕的反應?
吳姝一向極為小心,怎麼會中標了?
這是哪一次來著?
想起來了!在三日茶樓的那晚,她回來後,被刀疤挾持,而她因為要謀算別的東西,把這事給忘了。
而海婆婆不知道,也沒給她煎藥。
為了不傷根本,那藥也不是百分百地避免,只那次的可能性極大?
要等嗎?
吳姝緩緩撫上肚皮,也許,會是個意外,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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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悄然流逝,日落月升,眼看逐漸昏黃的天際,才警覺,時光在各種猜測、憧憬甚至擔憂害怕中,緩緩離去。
下面隱約傳來嘈雜聲,吳姝以為阿蘭又跟海婆婆鬧脾氣,非要上樓來尋她。
吳姝今晚要出門,正準備下樓,從門口傳來的嘈雜聲已然漸漸清晰。
“你們這是幹什麼!”海婆婆為了阻止闖進家的人,呼喝道。
吳姝一緊,她已經認出為首的一名漢子,正是族裡安保隊的一員。
只是,他們為何要闖進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