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散場時,戚竹走到大廳立著的一個侍者面前,開口要了些東西,回到房間後再沒有出來過。
夜半三更,阮清玉打開門,他明顯剛剛沐浴過,渾身散發著玫瑰花的清香。半開的衣領讓他露出精緻的鎖骨以及大量的肌膚。
戚竹的眸色黯沉了一下。
阮清玉眸中的笑意加深,卻不到眼底,彎下身湊到他的耳邊低語,「怎麼,深夜來訪,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也是,你每次只有在想到我的用處時才會來找我。」
這種語氣,吊兒郎當的又不帶有任何感□□彩。
戚竹知道他還在生氣,後退一點,撤離到安全警戒線。
到了安全位置,他嘆口氣,單手把東西遞到他面前。
芙蓉如面,粉白花色,通體透明,如琉璃彩燈般,淡淡香華。
「軟璃?」
戚竹道,「即便是掉在地上也不會摔碎。」
天鵝絨般的觸感,帶著絲絲涼意。
戚竹的臉頰感受到他唇間的濕意,皺眉:
「收起你的色心。」
阮清玉淺笑,這次笑容是真正到達了眼底,溫柔繾綣,「謝謝。」
修長乾淨的手指撫摸上芙蓉花面,如同撫摸情人一般溫柔。
戚竹再次肯定,眼前的不明生物是變態的事實。
「它是有名字的吧。」
戚竹訝異,的確,出自他手的任何東西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但是從未有人問起過,他便也沒有提起。
低頭輕嗅,漂亮的下顎弧線一展無遺,「倒好似真有花香,若我沒猜錯,應是牡丹香。」
這嗅覺,真的趕得上狗了。
戚竹點頭,「裡面是牡丹制的花茶,不過顏色被我濾去了。」
「芙蓉牡丹,榮華富貴嗎?」
似有似無的輕語,加上主人好看的唇色,無一不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戚竹不自禁地繼續後退兩步。
不但是變態,還是變態中的妖孽。
茶色的眸子向他看來,「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那它便是有生命的,這麼獨特的瓶子總該有個配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