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千軍相比小張哥,就是一個非常質樸的好孩子了,他看看小張哥又看看我,說:「不行啊,我得吃東西。」
小張哥揉了揉腰肋,作出一個痛苦的表情,說:「我負傷了,你想吃東西自己看著辦吧。」
我心中一動,對張千軍說:「我們一起去找吃的吧。」
張千軍卻猶豫了一下,指著小張哥,很耿直地說:「我們都走了,他要是溜了怎麼辦?」
小張哥:「等等我是被控制了嗎?」
張千軍繼續道:「我可是在道觀長大的,打架不太行,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咱們還得靠他跟人打架呢。」
我頓時對張千軍的耿直與厚臉皮欽佩非常:「你說得太有道理了,那我看著他,順便生個火,你速去速回。」
小張哥:「我現在真的非常想溜號了。」
我安慰道:「別吧,畢竟血濃於水。」
小張哥:「……日。」
我去撿了些乾草和樹枝,搭了個小火堆,弄好之後張千軍還沒有回來,我就挨著小滿哥坐著,從口袋裡摸出小哥給我的齒輪把玩,但是為了節省木柴我們沒有生火,天色又暗了下來,可見度很低,也就不能拆著練手了。
小張哥看著我把那個齒輪彈飛又接住地玩,忍了半天終於說道:「你消停點兒吧,七星輪張家也沒剩幾套了,你要是搞丟了找不回來,這玩意兒的存世量就直接少了五分之一。」
我一把把齒輪接住扣在手裡,一臉懵逼道:「這麼少的嗎?我以為你們隨隨便便就能做一套呢。」因為悶油瓶就是隨隨便便地把它拆了啊!
「哪有那麼容易,」小張哥搖頭,「你也看見了那些年輕人的手藝,好些老玩意兒都已經沒人能做了,老大可能還會做,但是……」他說著,不無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才繼續,「總之,老大好像也沒有什麼興趣傳承這些玩意兒,也沒有人那麼想學,外家那些人學點雞毛蒜皮的東西就心滿意足了,像是七星輪,現在都是寶貝一樣保存著,那小子族裡長輩有面子才能借來用用的。」
聽小張哥這麼說,我開始覺得手裡的齒輪有點扎手了,這東西我拆著玩過了,不知道裝回去後是不是還和原版一樣。
結果小張哥嘴巴就是欠,他幽幽地又補了一句:「烽火戲諸侯也不過如此了。」
這尼瑪又暗示我是禍禍他們老張家的妖妃是吧?於是我也不愧疚了,冷笑一聲道:「有什麼關係,以後也沒人要土葬了,你們保留這種精湛手藝有什麼用?小哥不樂意做就不做,我養著他,不用你們操心。」
「張家餓不死族長,哪裡要你養?你先把你的外債還了再說吧!族長跟著你就住著那窮鄉僻壤,之前我們給他送去的幾樣古董擺設都被你債主抄家抄走了你還好意思說!」
「我怎麼不好意思說,我欠外債還不是買你們張家的東西!以前也不說要幫我還買回你們印璽的錢,聽小哥說給我了才又想著贖回來,你這才叫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