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都過去了。現在提起來做什麼嗎?”
“是啊,世界的未來終究還要靠那些熱血的年輕人,我們就安分的當他們的後盾吧。”
夜深人靜,我和千緒裝逼也裝累了,一個被窩貓著睡著了。
早上五點多,我敏銳地聽到了茲拉茲拉的響聲,瞬間睜開眼便對上了三谷裳千緒毫無睡意的眼睛,不愧是曾經的攘夷志士傳說領袖級人物血塗蝶。
她豎了根食指在唇邊,“噓——”
她這是叫我別插手的意思。
那我就繼續睡了。
以下是三谷裳千緒的場合——
她的眼神動作是:不要驚動外面的人,我們悄悄地出去,找個安全的地方等車來了就回家。
臥槽你為什麼點完頭就滾進被窩裡把頭蒙上了!
Excuse me外面還有一個鬼祟的東西你真的就睡著了?
不一會,她看見道樂宴的嘴角留下來黏膩的口水。
這種狗一樣的朋友誰想要儘管拿去。
三谷裳千緒鑽出被窩,她穿著裝逼專業的黑金色羽衣,格紋上衣和寬鬆七分褲,眼神銳利,看著就很像社會大哥。她打了個滾到柜子前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雨傘——特製的黑色大雨傘,個頭是飛坦的兒童雨傘的1.5倍,傘柄可以□□是把沒開刃的打刀,刀長……算了不重要。
三谷裳千緒握著刀,站在了門口,門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聲,這裡的門都是紙糊的,想當然沒啥安全性可言,更別說插銷了。
一個銀色的尖銳物體從門縫底下慢慢地向上划過,然後,一個戴著v字仇殺隊面具的人就推開了門,他的右手手腕下是個銀光閃閃的鉤子。
三谷裳千緒想起來,這個人就是箱根怪談里的漁夫殺手了。
三谷裳千緒站在宜家後,臉上遮著帽子,斂住呼吸,漁夫殺手一時竟然沒立刻發現,而是走到了道樂宴身邊。
三谷裳千緒在想,道樂究竟發現有人進來了沒,她睡得和豬一樣口水都流下來了,雖然說有人看起來熟睡了但感覺到殺妻就會睜開眼睛反戈一擊,但也有睡著了被砍了一刀什麼感覺都沒有的比方說卡普中將。可漁夫殺手明顯不是能“一斧頭砍翻海軍英雄卡普後從容離開”的狠角色。
可問題是道樂也不是卡普啊。
真讓人著急。
漁夫殺手帶著膠皮手套的手掰開了道樂宴流著口水的嘴要把魚鉤鉤進去——
我忽然醒了,一個自以為英俊瀟灑地醜比正拿他的豬蹄摸我的烈火紅唇,媽的噁心死我了,我頓時眼睛紅了,當然不是要哭,我一腳踹爆了他的小彈珠,四處找武器,腦後襲來微不足道地殺氣。
我順手就抄起了雞毛撣子反手一捅——
漁夫殺手怪笑著說:“拿雞毛撣子捅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