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虞見她不說話,卻撫著她的唇角,那目光頗是幽深。
姜荺娘還沒來得及得意,見狀心裡又是一突,與他說道:“這裡是棋館,咱們有話回家說去。”
莊錦虞挑起唇角,卻笑說:“這棋館的一部分是我的,也是你的,這便是你我的家。”
姜荺娘見他竟反手拴上了門,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夫君,我要臉……”姜荺娘扯著他袖子低聲說道。
莊錦虞“嗯”了一聲,將她推到裡間長桌上,一言不發地解了衣帶。
之後姜荺娘被他抱在懷裡,把臉埋在他胸口離開的棋館,當真是半點也不敢叫人看見。
傍晚十分,玉露因得了機會在莊錦虞身邊伺候,便一心一意等著他回來,只心想這回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名分給落實了。
她若是早知道會橫生那般多的枝節,怎麼也不會再考慮從王妃那裡入手了。
其餘丫鬟冷眼瞧著她,並未因她是太后身邊的人而覺得她高到哪裡去。
這時莊錦虞抱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回來,那女子似睡著一般,在他懷中毫無聲息。
玉露奇怪得很,卻仍是跟著他一起進了屋去。
待莊錦虞將那女子放在了軟榻之上,她正要抻著頭望,卻見他抬眸看向她,眼中透露著一股寒涼之意。
玉露心肝顫了顫,退後半步,低聲道:“殿下,太后……太后叫奴婢照應好你,奴婢這才多瞧了一眼。”
莊錦虞道:“沒曾想你竟是個如此孝敬太后的人,可惜這裡是瑾王府,太后也不在此,你的一片忠心也沒了用武之地。”
玉露聽了他的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莊錦虞走來她面前,垂眸看著她跪在地上惶恐的樣子,聲音仍是平靜得很:“滾回太后身邊去,若不然,便挖了你的眼睛,做個不聽話的例子給府里其他下人看看,也是不錯的。”
玉露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豆大的汗珠子墮在地上,整個人卻如墜入冰窖一般。
她實在不能明白……
明明瑾王殿下從前都極是溫柔的一個人,對誰都是淡笑,見誰都極有禮。
哪怕她一個下人,他也不曾為難過。
可如今,卻說要挖了她的眼睛。
她以為他是最聽太后話的,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姜荺娘聽屋裡動靜的時候早就醒了,只是一直等玉露連爬帶滾出去的時候,她才坐起身來,瞧著一臉平靜的莊錦虞。
“是你叫人把她送我這裡來的?”莊錦虞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