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再往深了去想,她便覺得有些吃力而又抓不住。
“小姐,你的臉色不好,沒事兒罷?”寶燕擔憂地問道。
“我還是待會兒再去找小祿子,現在什麼都沒有你的身子要緊。”
“我沒事。”她指著桌邊放著的那見了底的藥碗。“去吩咐柔杏,讓她再熱一碗給我喝。”
“好,好,我這就去,小姐,你還是快躺下,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這時候你千萬別再勞神了。”
繡玥心神不定,晚上預備早睡,宮門快要上鎖的時候,皇上的聖駕駕臨了永壽宮。
她已經在床上合衣躺下了,見著皇上進來,一手剛支起上身,還未完全起來,便被皇上的吻壓了回去。
她現在懷著孩子,他一舉一動都需得小心,顒琰一手托著她的後背,讓她重新又緩緩回到床上躺好。
他坐到床邊,“朕不是說過了麼,你現在有身孕,不必再拘著給朕請安行禮。”
“可是現在不同,”繡玥一手扒拉著皇上腰間系的玉佩,“榮常在的樹被砍光了,後宮眼下都盯著嬪妾,還是謹言慎行些罷,別再有任何的風言風語從永壽宮傳出去了。”
“你說砍樹的事兒?”
“說到這個,朕還想來問你,榮常在傍晚的時候跑到養心殿哭鬧個不停,朕如何跟她說,她就是聽不進去,朕已經下旨,將她禁足在啟祥宮中不許外出,免得攪亂了宮中人心。”
“榮常在也是可憐人,”繡玥收回手,平躺著閉上眼睛。“她守著皇上與她一齊種下的那幾棵樹,守了許多年,若換作是嬪妾,見到辛苦呵護了多年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嬪妾想來也會受不得旁人的三言兩語,輕易就中了挑撥離間之計。”
“挑撥離間?”
皇上對這個詞倒很是玩味,“榮常在言你仗勢欺人,朕還在想,你是否是為了孩子的事兒才一反往日的行事作風,照這麼說,這就不是你做的,”他沉吟著,“那又會是誰呢。”
“嬪妾也不知道。嬪妾已經讓寶燕去查了,查到幕後真兇,想來就可以解皇上和嬪妾心中的疑惑。”
“這些交給奴才們做也就是了,”皇上伸手解開腰間的系帶,將繫著的一串串玉佩隨手扔在一邊,“旁的都不要緊,你若是整日勞神苦思,對腹中咱們的孩子也是無益。”
“皇上,”繡玥瞧他的樣子,忍不住取笑了一句:“皇上您自己寬衣呀,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怪罪嬪妾侍奉不周了。”
顒琰白了她一眼,“朕何時受過這樣的怠慢,朕還不都是為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