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到床上,沉默著,也不看她。
謝蕊拉住他,水眸盯著他:「你別走,好不好?」
她有很多話想和他說。
但不知道他還想不想聽。
她的阿澤崽崽長高了,又帥又壯實。胸膛很有力。
她見他停頓,沉默的厲害,不由分說蹭一蹭他的胳膊。
男人身體繃住僵硬:「你、別這樣。」
他對她的變化,感到無措。
他曾經品嘗過她的溫柔,也得到過她的喜歡和關切,但同樣也承受了她一次次離開他,忘記他,和從前判若兩人的冷漠和抗拒。
他…能怎麼辦。
謝蕊眨眨眼:「哪樣?」
她小腦袋挨著他胸膛,白嫩手臂又環住他脖子,頂著心裡十分的羞澀,讓他沒辦法跑。
她豁出去了。
被她抱住的男人,身體幾乎硬成了一塊石頭。
他喘氣變得急促,喉結動了動:「謝蕊。」
他從來沒想過,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說對她放手,是他做過最艱難的決定。
哪怕難受,哪怕痛苦,哪怕此後再也沒有一夜安然入眠。
他也認了。
只要她好。
可她現在這樣待他,是在摧毀他的意志和信念。
他沒辦法抵抗。
有要瘋掉的痛苦。
謝蕊蹙眉:「叫蕊蕊。」
她手臂環緊,仰起小臉,有點委屈,「我不舒服。」
被她環住的男人便僵住不動,半晌,低沉著嗓音問:「哪裡不舒服?」
被關心啦。
少女滿足地笑,杏眼水汪汪。
嘻嘻,沒有不舒服。
她仰頭,用亮晶晶的小眼神看著他。
她看得認真,男人又有避開視線的意思。
她又眨眨眼:「本來不舒服的,可是看到你,就都好了。」
「唐澤。」她喊他名字,聲音軟軟的,「你別走。」
妖妃也不過如此了。
用紅唇吐著蠱惑人心的話,握住男人的心,繞在指尖拉扯。
明明知道這樣不對,到底還是沒能捨得拒絕。
他緩緩擁緊她,神情痛楚:「好。我不走。」
她大概不明白。
望梅止渴不是佳話,是折磨。
*
他們回到銀亭路的小洋樓。
院子裡新種了枇杷樹,它還沒結果子。
小樹苗長得很努力,一點也不知道主人的愁苦。
男人在廚房做飯,襯衫袖子半卷,領口扣子一絲不苟扣著。
滿身禁.欲氣息。
謝蕊穿著拖鞋,吧嗒吧嗒跟在他身後,看他在廚房忙活。